赵姨娘那儿是不懂分寸,凤姐儿这就是拐着弯子奉承,贾母的态度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水溶闻言将玉碗放下,颔首道:“早听闻南省“辣子”之名,今儿个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可见老太君平日里定是不胜其烦。”
所谓“辣子”,在南京方言中指的是一个人性情乖张、不讲情理,这凤姐儿在面对他这个王爷时与旁人的敛声屏气截然相反,显得颇为放肆无礼,倒也当得上“辣子”这一绰号。
众人闻言皆知水溶调侃之意,其中并未不满,故而皆然笑了起来。
看碟下菜的凤辣子瞧出水溶随和的性子,当下也不拘着,大笑着甩起了手中的杏黄绣帕,颇为张扬。
水溶见状不由挑了挑眉,需知凤姐儿在他眼前,且水溶是坐着的,目光所及正对着不平之处,想不瞧见都难,这凤姐儿不顾体态的,有些晃眼啊!
果然很“辣”.
元春杏眸注视着水溶,其内恍若星辰,皇室贵胄见过了,其大抵言语间都会带着骄气,反观自个未来夫君平和近人,也不会古板,偶尔还打趣两句,心中不免有些悸动。
果真是如意郎君.
只是因为她时时刻刻的关注水溶,故而水溶在凤姐儿晃动的不平之处多瞧了一眼被她察觉,当下就明白了王爷的喜好,不过她也明白是凤姐儿有些不顾体态,怪不得王爷,不由地,元春垂眸而望,心中顿时缓了缓。
旗鼓相当的,心里也就不慌。
贾母乐罢,旋即看着凤姐儿,问道:“凤丫头,你不在前面帮衬着二太太,来这儿作甚。”
<div class="contentadv"> 按理来说,凤姐儿这时候应当是在前面忙活,此时来此,而且还捧着原本吩咐下人端来的沆瀣浆,定然是有其缘由。
凤姐儿笑回道:“王爷来这躲清闲,前厅那儿都闹着呢,太太便让我来请王爷。”
水溶闻言顿感无语,敢情这是来催人了。
思及此处,水溶抬眸瞧着眼前的花信少妇,打趣道:“凤嫂子原是来讨嫌的。”
他正在这儿躲清闲,凤姐儿却来催人,可不就是讨嫌的。
凤姐儿抿了抿粉唇,挥着绣帕委屈道:“前厅催着,倒成了我的不是,里外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