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两人都穿戴整齐,杜月娇缓了一口气儿,语气略带询问道:“东家,咱们现在过去吧!”
水溶闻言倒无所谓,眸光瞧了一眼丽人娇媚的玉容,嘴角含笑的伸手拿起一方绣帕递了上去,打趣道:“也不仔细些,擦擦唇角吧!”
杜月娇愣了愣,那三寸香舌卷了卷,顿时明白过来,原本娇媚的脸蛋儿越发艳丽起来,一双杏眸蕴着润意。
什么叫不仔细,还不是少年血气方刚的,溢了出来。
水溶轻笑一声,旋即收回帕子,眼下也不需要了。
拾掇完了,两人便朝隔间而去,掀帘而入,只见一丽人端坐于几案前。
“妹妹,让你久候了。”
杜月娇含笑的上前招呼起来,而水溶也看清了这名动京城的花魁,一头青丝盘珠翠,鬓角斜插玉簪,身着一袭玫瑰紫色留仙裙,朱唇皓齿,流光溢彩,模样端庄之中透露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妖媚之感,而那星眸闪烁着点点星光,又带着几分清冷,似乎透着一股拒人与千里之外的冷漠。
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归于一体,别的不说,这视觉冲击就别具风味,也难怪对方能成为花魁。
一捻红瞧着眼前娇艳的姐姐,精致的玉容上不由的浮上一抹淡不可察的嫣红,先前在屋外,她可是听见了那不可描述的腻哼之声,身处风尘之所,即便是洁白一身,哪里又会不知晓其中缘由。
寒暄了一句,一捻红便在杜月娇的引荐下行至水溶身前,只见其盈盈一礼,清声道:“奴家见过公子。”
其声娇中带着几分妖,柔中夹着几分媚,鸢啼凤鸣。
水溶轻轻颌首,招呼道:“姑娘是月娇的妹妹,不需如此见外。”
一捻红闻言,细长的柳叶眼微微流转,就从这话儿,她也能感受到眼前公子哥对于姐姐并无成见,怪道姐姐对公子多有褒赞。
<div class="contentadv"> 轻应一声,几人分宾而坐。
水溶接过杜月娇点的茶,旋即询问道:“姑娘,听闻那海宁侯欲替你赎身,不知姑娘为何不愿?”
虽说杜月娇先前说着海宁侯品性不佳,可是如何的不佳法,他倒是想听听。
一捻红闻言神色一正,她知晓眼前的少年就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抿了抿唇,也不遮掩,清声道:“公子有所不知,这海宁侯为人放浪不堪,性情暴虐,有伺候的姐妹第二日便浑身是伤,而且传闻其家中侍妾无数,多令府中仆役施虐,若奴家被其赎身,恐难逃此等下场,还望公子垂怜,施手援助。”
“施虐.”
水溶闻言挑了挑眉,大抵也知晓是什么状况,毕竟前世之中,亦有此等爱好之人,不过听其话语,这海宁侯不光是自个施虐,还让仆役动手,显然是心理有问题。
瞧着眼前的丽人泫然欲泣的,水溶神色略显淡然,虽然其中有悲凉之情,可难保不是做样子给他瞧的,毕竟这女人啊,天生的演员。
于是水溶也不在意,询问道:“那这海宁侯出多少银子替你赎身?”
一捻红闻言双眸微亮,既然公子询问,显然是心中有意,只是这赎身银
沉吟一声,一捻红咬牙道:“十万两白银。”
水溶闻言蹙了蹙眉,怪道那鸨母舍得把摇钱树送出去,原来是出了大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