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甄画闻言,长长的眼睫微微颤动,芳心又羞又恼,洁白的下颌抵在少年的肩头上,嗔道:“表哥,你欺负我。”
她是主动亲了上去,然而只是轻轻一点,反倒是表哥自个,恣意霸道,她没有侄儿媳妇的本份,表哥也没有叔叔的克制。
但是,她不讨厌,少年越是霸道,她心儿越是欢喜,因为甄画从中感受到的是表哥浓浓的情意,以至于心底深处希望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尽情的淹没她。
表哥,请不要怜惜
水溶轻笑一声,目光瞧着眼前玉颊酡红的丽人,伸手亲抚着丽人粉嫩的脸蛋儿,入手即酥,语气温和道:“画儿,我给不了你名份,你确定不会后悔,切莫贪一响之欢而误了终身。”
封建社会,礼制严明,前世那般随意牵手、亲吻在眼下代表着大胆炙热,一个温顺的女儿家,主动亲吻于他,这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是表妹情意最直白的表露。
面对这番情意,水溶怎能拒绝,怕是拒绝过后,表妹心如死灰,纯洁的白莲化作黑莲,坠入无尽深渊。
而且实话实说,甄画容貌俏丽,要说水溶没动心的话纯属哄人,如若不然,当初也不会允诺侧妃名位。
眼下人儿都亲了,水溶也不会抹干嘴就不认账,只是甄画终究是宁国公府的人儿,丈夫尚在,名义上还算是他的侄儿媳妇,水溶不可能给她名份。
甄画闻言,芳心不禁娇羞,她哪有贪一响之欢.好吧,她就是有这个想法,只有面对心心念念的表哥才有。
娇羞过后,甄画心中的感动涌上心头,婉丽的眉宇间透着难以言表的欣然,坚定道:“表哥,我不在意名份,只求一响之欢,往后我安心待在国公府里,只盼表哥闲暇之时,能偶尔想起还有人在默默的关心您,我就心满意足。”
她明白水溶之意,现下她时宁国公府的儿媳妇,若是水溶给她名分,不光败坏北静王府名声,贾家、甄家的名声也会受到波及。
以往她在意名份,甚至于非正妃不可,然而眼下她已然嫁入宁国公府,经历那恶心的一对父子,心中看开许多,表哥不嫌弃于她就已然心满意足,至于名份又有什么用,左右不是正妃。
攻陷表哥第四招,“退而求其次”,让表哥心生愧疚。
水溶闻言,眸光愈发温和,表妹都大胆的只求一响之欢,他又何必拘泥于此,难道非要把人推向那贾珍、贾蓉父子。
心中下了决心,水溶不作他想,拦腰将丽人抱了起来,朝着里间而去。
甄画素手环着少年的脖颈,芳心“砰砰”的跳个不停,一张俏丽的脸蛋儿彤红似血,表哥这是要“欺负”她了,自己也是得偿所愿了。
荣国公府,花厅处。
当中的戏台上,班手敲击着手中的铜锣鼓钲,画着戏装的小女孩咿咿呀呀的唱戏儿,台下的众金钗们评头品足,倒也显的热闹。
宝钗与迎春说了两句,莹润的眸光落在悬空的主位上,芳心有些怅然,姐夫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难道是被什么绊住了脚儿?
不光宝钗有些挂念,黛玉亦是如此,也不知她那好哥哥作甚去了,半晌没回来。
只是黛玉注意到宝钗的眸光,唇角不由的噙着一抹笑意,忽而道:“哥哥都去了许久了,怎么还没回来,莫不是被哪位妹妹绊住了脚儿,要不宝姐姐去瞧瞧。”
虽是顽笑话,但黛玉说的很准,他的哥哥被表妹绊住了腿,而且还是排行第三的那条。
宝钗闻言,丰润的脸蛋儿浮上一抹嫣红,抬着杏眸白了黛玉一眼,道:“妹妹都在这儿哩,哪还有妹妹绊脚,林丫头这是又说胡话了。”
这林妹妹,怎得就喜欢拿她打趣。
黛玉轻笑一声,素手提着一颗晶莹的樱桃悠哉的吃了起来,笑道:“谁晓得哥哥哪儿认个妹妹的。”
妹妹又不是亲妹妹,就如同她们,一些是小姨子,一些干妹妹,甚至还有情妹妹,这都是妹妹哩。
该不会哥哥又去认干妹妹去了吧!
一侧的宝玉见此情形,心里顿时就不乐意了,先前姐夫不在,他可是和妹妹们谈天说地的,恍若回到从前,可若是姐夫在场,妹妹们的注意力就都在姐夫身上,哪还有他的份儿。
在少年的心里,他还不希望水溶回来哩。
凤姐儿倒是并未参与,其凌厉的凤眸落在另一侧的空位上,心中隐隐有些臆测,然而转念一想,觉着这是凑巧的事儿,有些疑神疑鬼了。
只是凤姐儿不知道的是,世上没有那么多凑巧。
正此时,厅外浩浩荡荡的走进来一群人,正是贾母、王夫人、薛姨妈、元春、三尤、李纨、贾兰等一众后眷。
几人纷纷落座后,有意的将主位空了下来,旋即贾母问道:“王爷呢?”
水溶早先一步就过来了,眼下没瞧见他,贾母自然询问起来,不光是贾母,元春心中亦是关心的很,倒不是说疑神疑鬼的,而是瞧不见人,感觉心儿空落落的。
原本众人是知晓水溶的去向,然而过了这么许久的,谁知道王爷的去向,一时之间也不好回答,还是宝钗稳重持成,轻声道:“姐夫出去透气了,许是在逛园子。”
去个茅厕一去不回的,谁会这么回答,总不能说掉坑里了吧!
贾母本就是随意问问,也没过多在意,毕竟王爷谦谦君子,岂会胡来。
这时,心眼灵活的凤姐儿捏着戏本近前,笑盈盈的道:“老祖宗,您来点两出戏。”。
这丫鬟的活计,琏二奶奶是极为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