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能陪伴心心念的郎君,吃苦也不怕,一个能见识世面,好奇心使然。
水溶拉着元春的手儿,宽慰道:“我身边自有军士伺候,实在不行还有小福子,亏待不了自个,娘子就放宽心吧。”
他知道元春是在关心于他,只是若要带伺候的人,这带谁都成问题,索性就不带。
而且所谓的艰苦,那也是相对而言,即便没有丫鬟之类的贴身伺候,该有的端茶递水一样都不会少。
元春见水溶“一意孤行”,微微一叹,倒也没再继续劝说,劝慰之言可一可二不可三,有伤夫君权威。
况且怎么说呢,按规矩而言,军中本就禁止夹带女儿家,这若不是因为是普通的剿匪事宜,持重的元春也不会提及此事。
说到底,就是舍不得夫君吃苦,若不是后宅需要她来打理,自个都打算轻装上阵,奔波吃苦什么的,都是小事。
不大一会儿,膳食被端了上来,婆子丫鬟摆桌设椅之际,水溶见元春眉宇间的忧色未消,捏了捏丽人粉腻的脸蛋儿,笑道:“好了,我心里有数,娘子不必担忧,咱们先用膳吧。”
元春脸颊微微一热,莹润的星眸不由的嗔了少年一眼,这儿还有这人哩,也不知给她这个主母留些颜面,尽惹人笑话。
一顿膳食,尤氏姐妹是口服心也服,吃得那是尽心,尤其是水溶给她们两个夹了饭菜,更是甜到心里面去。
过罢,两姐妹也是识趣的很,告退而去,留下夫妻二人相聚。
丫鬟婆子在收拾着饭桌,水溶端着茶盅呷了一口,压下嘴中的软腻,起身道:“时候不早了,娘子也早些安歇,我去可卿那儿看看。
一趟出行,要辞别的人不少,费神更费力。
元春闻言,玉容微怔,心头涌上一丝醋意,贝齿轻咬着粉唇,柳叶细眉下的星眸泛着点点星光,丰泽、雪腻的脸蛋儿上布满了幽怨之色。
作为大妇,不应拈酸吃醋,故而水溶身边娇妾繁多,元春也不会置喙,甚至于饭桌上水溶对于尤氏姐妹二人的亲近,她心中也不以为然。
只是你都要出外带兵剿匪,此行数月,怎得也不知先与她这个正妻辞别,光想着去见可卿妹妹,真真是心塞。
水溶见状,心下微微一顿,拉着丽人的素手,轻声细语道:“娘子,我去可卿那儿坐坐,明儿个留一天时间专门陪你,可好?”
<div class="contentadv"> 元春闻言,心下窃喜,星眸熠熠的看着少年,柔声道:“妾身又没说什么,夫君急着解释什么,好似妾身小气,容不下人。”
水溶:“.”
所谓一切尽在不言中,你什么都没说,但你这一脸的幽怨比说了还更有威慑力。
抿了抿唇,水溶温声道:“娘子素来是宽容大度,王府上下谁人不知,怎会容不下人,谁敢诽谤,我撕了他的嘴。”
这话不假,北静王府的后宅能安宁和谐,多是因为元春温婉大方,这正妻娶的,那叫一个舒心自然。
元春闻言,芳心涌上一股欣喜,水嫩的唇角微微扬起,素手缩了回来,星眸白了少年一眼,轻啐道:“夫君惯是甜言蜜语的,尽哄人,好了,时候不早了,夫君去看可卿妹妹吧,妾身也有些乏了。”
水溶见状轻笑一声,这女人啊,就是得哄,毛儿捋顺了,性子也就平和,笑了笑,水溶伸手捏着丽人的下颌,轻挑道:“娘子今儿个好生歇息,明日为夫定然伺候好娘子,让娘子欢喜。”
辞别之际,自是要好生安慰,别以为就是说说话吧,那也太干燥了。
元春闻言了然,雪腻的脸颊浮上两朵红晕,一双笔直微微并拢几分,星波流转的嗔了一眼,啐道:“呸,夫君愈发不正经了。”
水溶不置可否,所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一本正经的有碍夫妻和谐,左右是夫妻,轻挑的话儿就不是调戏,而是情趣。
怎得,难道床第之间眼一闭,一开,公事公办,一点前奏也不准备?
所谓的作践,那就是情调,如若不然,你以为她们会心甘情愿的让你作践?
对着元春那泛着晶莹的唇瓣噙了一口,在丽人的娇嗔下,水溶施施然离去。
傅秋芳此时移步近前,柳眸望着少年离去的背影,芳心微微一黯,悠悠道:“王爷都留下来用膳了,怎得还要离开。”
抱琴轻哼一声,啐道:“怕是在外面吃多了野味,对付不了姑娘和咱们三个,躲清净去了。”
元春闻言羞红着脸,星眸熠熠瞪了抱琴一眼,啐骂道:“王爷背后说闲话,你这丫头愈发没规矩了。”
抱琴俏皮的吐了吐香舌,一脸悻悻然,这不是王爷走了,剩下的都是坦诚相见过的人,一时没把住嘴门。
元春见状倒也没说什么,因为她心中也狐疑,人都来了却不留下,非得明天,想来抱琴说的十有八九是对的,这人吃多了野味,应付不过来,故而歇一天,养精蓄锐呢。
毕竟,自家夫君素来都是紧着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