栊翠庵原本不过是一处普通的院落,是因为元春要祈福才请妙玉做主持,其内并没有地笼一类的保暖措施。
妙玉贝齿紧咬着粉唇,清丽如雪的玉颜已然酡红如霞,压抑着少年那一股子莽撞,丽人轻声道:“那倒..倒也不用,贫尼既是个出家人,也不大讲究这些。”
“呵呵.”
妙玉美眸一怔,扭过螓首,美眸看向少年,晶莹的明眸间妩媚流转,咬牙道:“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这声若有所指的笑声,隐约间带着几许嘲讽之意,显然是在嘲笑于她,
“没什么意思,师太不必多想。”水溶轻声回道。
出家人不讲究排场,可是光凭妙玉那一整套精美的茶具来看,可见其并非是不讲究,所谓的“出家人”不过是幌子而已。
妙玉见少年这般敷衍的神色,芳心愈发的羞恼,也不顾此时的不合时宜,凝眸看着少年,羞恼道:“王爷别打马虎眼。”
怎么,是觉得自己现在这幅模样上不得高台盘,但弄成如今这样,难道不都是因为他的恣意妄为,他有什么资格轻视于她。
水溶蹙了蹙眉,说道:“师太,你太敏感了。”
早先就说过,妙玉其实与黛玉颇为相似,相当于是深陷泥潭的翻版,心思同样是敏感,以所谓的清高来维持自身的尊严。
她敏感,她怎么敏感了。
妙玉玉容一怔,旋即一股子火气涌上心头,两弯长长的眼睫立了起来,正欲啐上两句之时,却见少年忽然凑了上来,自个的唇瓣便被噙住,只得“呜呜”的说不出话来。
丽人芳心大羞,在少年愈发恣意的攻势下,不由微微眯了美眸,柳叶细眉之下,晶莹的明眸现着几许痴迷。
这人每每都羞辱于她,让她羞恼至极,可面对少年这霸道的性情,又让她无从反抗,渐渐沉沦而不可自拔。
“呼。”
妙玉大口的喘着细气,那柔软的腰肢酸软,心头暗骂不已。
得亏她身形娇软,如若不然,刚才岂能保持住那般几近扭曲的腰形,任由少年攫取,腰儿险些都要折了去。
“王爷刚刚究竟是什么意思。”缓过来的妙玉当即便质问起来,显然对于先前少年带着嘲讽意味的笑声难以介怀。
水溶抿了抿唇,说道:“我不过是担心你因天气着凉,故而才打算装地笼,师太倒是大义凛然起来。”
妙玉闻言面容一怔,凝眸看了一眼少年,一时之间却也没反驳。
的确,少年出于关心才说出此话,倒是她却拿捏起来。
抿了抿粉唇,妙玉微微垂下螓首,柳叶细眉下的明眸闪了闪,支吾道:“贫尼不过是个出家人而已,犯不着劳师动众的。”
出家人之所,忽然装个地笼来,这让别人怎么想,说她沽名钓誉?还是如传闻一般的以色侍人的艳尼?
水溶大抵了解妙玉想法,说道:“师太为王府祈福劳苦功高的,偏你要多想了去,此地无银三百两的。”
实话实说,妙玉就是顾虑太多,一件极为普通的事情,在她这儿却好似天大的事儿一般,若如她所想,岂不是所有的出家人都是苦行僧了?
妙玉眉眼轻颤,低声道:“那便如王爷所言。”
给王府祈福这借口,倒也不错,左右是少年的一番心意,妙玉心中还是颇为欣喜的。
“啪”的一声,水溶扬起巴掌再度朝着那丰翘之所甩了一巴掌,凝眸看着娇躯微颤的丽人,说道:“妙玉师太,撅好。”
妙玉面容涨红,美眸不由的瞪了少年一眼,但最终还是如少年所言,旋即娇躯一震,忍不住的腻哼一声,雪腻的玉颜滚烫如火,转而便是一阵狂风暴雨的,让她心神失守。
也不知过了过久,妙玉娇躯颤栗不已,清丽的玉容浮着两抹玫红晕团,柳叶细眉间绮丽流转,檀口微微,只觉近段时间积攒的怨气一扫而光。
“啵”得一声,丽人娇躯一颤,旋即混身脚下一软,身子便顺势朝下倒去,眼见要与地面来个亲密的接触,吓的丽人芳心一跳。
好在被少年拉住,让丽人心儿缓了缓,而后羞恼的看向少年,恼道:“你有完没完。”
怎得,还没用完就丢了,什么意思。
水溶捏着丽人的下颌,凝视着妙玉那张羞嗔交加的玉容,笑道:“师太火气怎么还这么大,可是对我有什么不满。”
妙玉:“.”
不满的地方多了去了,可这又有什么用。
心神恍惚之间,妙玉察觉自个那丰翘变幻,心中羞臊,转而自个腾空而起,微微睁开眼眼眸,却见自个被那少年抱了起来,一时之间,丽人容色羞恼,素手下意识的环着少年的脖颈,心惊肉跳。
这.没完没了了,怎得就这般的不知疲倦。
凤仪庭。
轩敞的里厢之内,地笼的暖气流溢,屋内温暖如春,身怀六甲的元春已然八个多月了,肚子高高隆起,宛若涨起的气球。
此时,丽人倚坐在绣榻上,丰润的脸蛋儿因为怀着身子愈发的圆润,温婉、明丽的眉眼中流溢着母性的光辉。
一侧,明媚的北静太妃嫣然浅笑,眸光看着元春那高隆的肚皮,轻声道:“元春,咱们妇道人家生孩子是鬼门关,万不可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