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表演的演员全是小辈儿,班主过来,一个赶着一个出后台。
包括何九哗。
迎接到郭得刚,郭得刚没有多说话,一双眼睛先是看一眼何九哗,再看一眼悠然自得吃东西的小儿子。
别人见到长辈知道接知道站起来。
他悠哉悠哉坐着继续吃,“爸爸,你过来了?”
“把他带到车上去。”
过来几个人把郭汾杨带走,郭汾杨吃着东西,吃到一半不乐意走。
几个当徒弟难办。
看一眼师父。
“带走!”
语气严厉起来,徒弟明白,使用蛮力按住双手往外面拽走。
小儿子被带走,当师父的找何九哗稍微谈了谈话,打算给他制作一件新的大褂。
希望他别放在心上。
何九哗意外十足,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结果师父来道歉,还是给一个徒弟道歉。
不知道怎么说,受宠若惊。
事情说完,郭得刚带着小儿子回家,这下不管师哥家还是小剧场,往后都不能来了。
甚至看着车上小儿子无所谓的表情,他这一个当父亲的知道,德芸社真的要完了。
……
……
“师父,您这马了不得,不愧名马之后。”
郭得刚走后,郭启林才明白他来过。
和媳妇儿、闺女玩得高兴。周围有什么情况,他没有一点察觉。
结婚后,整个世界便是她们的了。
“是不错,估计能在马赛上获奖。”
于迁在房子客厅继续倒茶喝,他有一个专业的赛马队,每年会拿不少奖回来。
而奖这东西,自然越多越好。
“您又用禾禾的紫砂壶喝?喝的还好吗?”郭启林忍不住问一声。
“能不好吗?比以前好喝多少倍。”
“您就扯吧。”
郭启林明白年头越久,紫砂壶沏出来的茶会越有味道,新壶显然没有。
“你估计不知道吧,郭汾杨长大后越来越淘,不光专门打碎了紫砂壶,刚才还在小剧场闯祸。”
“怪不得这么快离开,才来不到半个小时。”郭启林本能回应一句,忽然明白什么,“专门打碎的?”
“是啊。你师娘猜的,只为不在我待,想早点回去。”
“……”
有好几年,郭启林没有见到过自己的弟弟,以前认为他贪玩,童言无忌,并没有把他放在心上,性格多少是好的。
如果说专门打碎了紫砂壶,足以证明在郭得刚和王慧两位老师的宠溺下,这一个小孩越来越往坏的方向靠。
再这样下去,只能是社会教他做人了。
“教育孩子难啊。”于迁感慨一句,一边感慨一边认认真真瞧紫砂壶的出水,似乎很不错的样子,“不知道能不能教育好,反正我以后不想教育,再教育家里东西全部要被他打碎。”
“禾禾渴了,有没有水喝~”
两个大人在说话,忽然小丫头从外面跑进来,一跑进来,郭启林面露难色,今天没有太阳,她依旧玩得热火朝天,脸蛋发红。
“给。”
当爷爷的递过去一杯不烫的茶水,禾禾抱着杯子咕咚咕咚喝完,喝完说了一声谢谢爷爷,又快快乐乐跑出去玩。
望着孩子出去的背影,当父亲的吐槽,“每次来您这,她能打了鸡血,瞧瞧热得什么模样,没有一个小女孩的模样。”
“孩子高兴比什么都重要。”
“您以后担着她吧,长大后可能一样不省心。”
“那我也愿意,多可爱的孩子。”
喝了两杯茶,爷俩坐在一块儿不怎么说话,纷纷瞧着外面禾禾在门口玩的动静。
家里边牧之前生了不少狗。
大部分放到马场这边,所以才能疯玩到刚才那样,因为身边五六条狗。
大的小的都有。
一会儿跑到左边,一群狗跟到左边,一会儿跑到右边,一群狗跟到右边。
这一下郭启林明白禾禾为什么兴奋了,一群一群地跟着,换做他,他也乐呵。
一看看了十来分钟,忽然一道手机铃声响起,郭启林拿起来一看,是大华打的。
“喂?大华?”
“大林,有点事情想和你商量。”
“说呗,我能做到的一定做到。”
“不是。”何九哗在那边摇摇头,“我想离开德芸社了。”
“现在离开?”
郭启林一句话,让原本看着小丫头的于迁,跟着来了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