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沈遇拉开抽屉,只见里头静静躺着一家子的小木雕。
连现下暂时被寄养在丰州城的小猞猁,都有一个。
宋玉枝用眼睛扫了一圈,再次感叹了一番沈遇的家传手艺。
然后宋玉枝就有些不满意了,“怎么阖家都有,就我不在里面?”
沈遇笑着往旁边瞧了一眼,说:“别闹。”
早在去岁中秋节前,沈遇就雕了个宋玉枝的小木雕。
也是那时候得了灵感,宋玉枝后头就在中秋节推出了木雕盲盒。
从丰州城离开的时候,好多东西都没带来,但那代表宋玉枝的小木雕自然是不会被遗漏的,现今正摆在桌旁的博古架上。
对着他,宋玉枝可不会讲什么道理,理直气壮道:“那个是我穿着宋记工作服的。现在都离开丰州城了,我衣着打扮和模样都不大一样了。刚我娘还说我长高了呢。虽然高了不到半寸,那也是实打实的高了!”
沈遇听得直笑,好脾气地应道:“好。等我雕完这个,就把夫人的补上。”
宋玉枝昂着下巴得意地笑了笑,笑完又说不急,“女孩子的身高一般十八到二十岁才定型。你眼下身子也还未痊愈,我可以宽限你几个月,等你养好了身体再说。保不齐我那会还能再长个半寸呢!”
“那我就多谢夫人宽限之恩了。”沈遇假意对她拱了拱手致谢,忽然又眼神一黯,轻声道:“就怕来日,我便没这么多时间做这些了。”
青年的声音极轻,像呢喃,又像是叹息,隐没在外间淅淅沥沥的雨声里。
宋玉枝没听清,用目光询问他说了什么?
沈遇却又恢复了平日里云淡风轻的模样,说没什么,转而又放了刻刀,用帕子擦过手,轻抚宋玉枝的发顶,问起道:“发生了什么事?”
宋玉枝咂舌道:“沈遇,你可真是我肚里的蛔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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