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灶户,就是一群可怜虫,从生下来就注定这辈子活得不如富贵人家的一条狗。
听完刘铁柱这番触目惊心的描述,即便是蓝玉都不由脸色阴沉,很难想象大明治下还会有这般炼狱之地。
“对了,铁柱大哥,你们煮盐的地方在哪儿?可否为我指路?”
刘铁柱连忙出门,指了一个方向。
李祺含笑谢过,带着蓝玉就走了。
看着二人的背影,刘铁柱脸色一阵阴晴不定,最后还是选择关上房门,默默数着钱。
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来,这二位肯定来头不小,可是再不去看病,人都要死了,还怕这些干什么?
途中蓝玉不禁泛起了嘀咕。
“公子,有没有可能是他在说谎?”
李祺无语地瞟了他一眼。
“他有说谎的必要吗?”
“你看不出来他已经行将木就了?”
面对这两个问题,蓝玉只能讪笑着点了点头。
那黑瘦汉子刘铁柱估摸着还有个一年半载,身体早就垮掉了。
一个行将木就的濒死之人,还有什么必要说谎呢?
“那这样一来,牵扯到的官员可就太多了……”
跟了李祺这么久,蓝玉也开始试着动脑筋了。
首先第一个,肯定是盐场官员,然后就是盐场背后的盐运司,包括附近州府县官员,恐怕全都脱不了干系。
李祺诧异地看了蓝玉一眼,随后笑着摆了摆手。
“动静太小,那我做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我李文和跋山涉水地亲临盐场,可不是为了游山玩水的。”
听到这话,蓝玉心中一惊,隐隐猜到了这家伙的想法。
他这是想将长芦盐场官员全部连根拔起!
真他娘地是个毒士啊!
与此同时,天津城内。
老朱与马皇后还在闲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