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服了解毒丸。”周定安道。
“什么解毒丸?你别乱吃。”祝氏厉声道:“你娘只有你这么一个孩子,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死后怎么跟她交代?”
周定安在陆家这两三个月,多少有些明白,这个祝氏其实是无比关心他的,尽管他并不是真正的那个周家孩子。
“定安,你和你三嫂到底怎么回事啊?”陆大哥问道。
还没等周定安说什么,陆忱的声音传来:“他们去山里看花,迷路了,走进了死亡谷。”
陆家人倒抽口凉气。
祝氏气的一手猛打在周定安身上,边打边骂道:“你可知道那儿有多危险,每年都有猎人进山狩猎,十个有九个出不来的,你们胆这么大,不知道路还敢到处走。”
“住手。”周定安脸一黑,对于祝氏喜欢骂人时还动手打人,除了闪躲和跑,一时也无计可施。
沈婉青这一觉睡得沉,一觉醒来,才伸个懒腰,瞬间那个酸爽,哪怕极好地睡了一觉,胳膊,双腿,就像不是自己的。
阳光碎碎地从窗户而入,今天是个好天气啊。
身上穿的不是昨天的,换上了干净的内里,不可能是陆忱换的,不是大嫂就是二嫂帮她换的,盖着软绵舒服的被子,沈婉青想到昨天的事一阵后怕。
陆忱进来时,见到阿青已经醒来,正安静地躺在床上,视线落在窗户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阿青。”
“相公。”沈婉青忙起身。
“身子可有什么不适?”
“睡了一觉,除了胳膊和腿有些酸,别的还好。”沈婉青起床,接过陆忱手中的外衫穿上,坐到镜台前梳妆,方才她把昨天的事好好的想了下,要说是巧合,她可不信:“相公,昨天遇到的二公子好像和端王世子有仇,定安还故意引着那二公子朝山里去。”
陆忱收拾着被子的手一顿,这才道:“那人是宣家的二公子。宣家和端王府的关系,我先前跟你说起过。勇义伯府有意亲近端王府,定安要为子骥做事,便想邀这份功。可没想到他会牵连你。”
家人是他的底线,他数次提醒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