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考试用纸很难往外流传。
去年情况比较特殊。
原先的考试用纸原材料受灾紧缺,临时换成了另外一种纸。
两种纸非常相似,只是一种纤维更长,一种纤维稍短一些。
往年都是用纤维长的那种,造价高,保存久。
去年因特殊情况,临时换纸,造价要低一些,也容易泛黄。
换纸这件事,知晓的人并不多。
换句话说,杜公子所用的纸,是往年秋闱的纸,不是去年秋闱用纸。
“杜公子和原卷的纸,不管是手感还是色泽,与考试用纸都极相似,若不是在光下仔细对照纸张纤维走向,是很难发现区别。”
元大人表情很复杂:“我可以断定,杜公子的纸,不是秋闱考试的纸。”
“原卷也不是。”
这话一出。
大堂内一下子安静下来。
包括外面的众人也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表情都很复杂。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我怎么搞不懂了?”
“到底是谁抄谁啊?”
“我也没弄明白,大家怎么都安静下来了?”
“有没有个明白人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登闻鼓院外,窃窃私语声不断响起。
登闻鼓堂内。
杜崇竣和杜万青额间的冷汗慢慢往下滴落。
他们千算万算,却独独漏算了纸张这个漏洞。
或者说,他们一开始就没觉得周赢尔这种无权无势的贫穷学子能够将他们逼迫到这种地步。
登闻鼓院的三位官员也屏住了呼吸,神情复杂。
“我快急死了。”登闻鼓院外,一个汉子不断挠着脑袋,“谁来解释解释啊。”
“你还真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主儿,你还想不明白吗?”一个书生模样的人道,“秋闱用纸是特供的。”
“周赢尔用的纸就是秋闱的纸,杜公子却用的不是秋闱的纸,这就说明了问题。”
汉子还是不解:“可是,原卷的纸跟杜公子的纸是一样的啊。”
书生无语了:“所以杜公子才有问题。”
“你想想,若杜公子也是在考场上写的文章,为何不用考场上特供的纸?”
“杜公子的原卷应该是考场上的原卷,纸张理应和特供用纸相同才对。”
汉子终于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