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熠川说:“所以他现在躺在那里,沈承远享受荣华富贵。”
我心里微微有些气愤:“你这话的意思是说,好人就活该被坏人谋害,只是因为他好?这是什么道理!”
“不然呢,你难道觉得这个世界真的有老天爷来主持公道吗?”容熠川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我的发丝:“那都是骗人的罢了。”
我偏头躲开他的手。
察觉到我的抗拒,容熠川的手在空中愣了一下。
不过他没有生气的意思,之后便缓缓把手收了回去。
“林苒,你想活得好,就算不害人,也得学会自保,而自保的唯一方法——就是把害你的人除掉。”
我下意识地抓紧身侧沙发上低垂的流苏,这才没将指甲刺进掌心里去,可即便是这样的刺痛,也难抵我心中疼痛的万分之一。
天边透出了第一缕亮光,再过几个小时,新的一天就正式开始了。
我一夜未眠,但却困意全无,只觉得自己跟整个世界都有了隔阂,难过得无以复加。
容熠川似乎有工作要处理,一直坐在旁边摆弄手机,直到有人进到客厅里才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