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去外面看星星而已,值得他如此欣慰么?还是说他又在别的地方给我下了套?

我用最快的速度换衣服、用冷水洗脸,然后抱起画板,以一副比霜打的茄子好不了多少的蔫巴样子,卡在十分钟的最后十秒出现在了容熠川面前。

容熠川站在玄关处等我,屋里暗,衬得他深邃眼瞳都变得明亮了不少,不再是黑漆漆的深不可测,而是多了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我见他低头去看腕表,没好气地问:“还看星星么?”

容熠川眼皮都没动一下:“当然。”

他将戴着腕表的手垂到身侧,神色和话音都淡淡的,忽然平静下来似的拉开套间门,走在前面替我带路。

我没办法,唯有认命地跟了上去。

容熠川带我去的并非预想中的玫瑰园,而是酒店楼顶的空中花园,他在靠近外沿的藤椅上坐下,然后对我轻点下颌道:“这是个看星星的好地方,天气晴朗的时候,抬头不会有任何遮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