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我说:“心理辅导也算加班,你得加钱。”
容熠川点头:“好。”
画画是件费心力的事。
如果是有人像之前的阿曼达夫人一样陪着我说话还好,不至于会困得太快,但我今晚本就累得够呛,又要提着精气神应付容熠川,哪怕拧了大腿一把,也还是慢慢睡着了。
半梦半醒之间,我搭在画架上的手被人轻轻移了开,连带着趴到颜料盒子上的脸也被托着挪了开,一并落到熟悉的温暖怀抱里去了。
这时醒或不醒都不好收场,我微微动了下手指,还是选择由着性子睡过去,相比于醉一场,躲到梦里似乎还要来得更舒服些。
“Lily。”
失去意识之前,这是我听到的最后一个词。
翌日上午,我跟昨天一样,还是睡到了自然醒,只不过这次不是在客房里醒过来的,而是睡到了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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