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如柳明烟所想,李牧确实就是这个意思。
元宝一夜之间,从二阶初期突破至一阶,这事本来就够诡异的。
资质差些的,就是一辈子迈不过这道坎儿,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
这种事,自然很难瞒的过亲近之人,尤其是像柳明烟这种极度聪明的女人。
与其让元宝瞒着柳明烟,不如将这事,直接交给柳明烟处理。
毕竟元宝还有个父亲,若是问起,元宝如何晋升这么快。
元宝咬死不说,就太伤父女感情了。
有柳明烟从中周旋,李牧便不用操心这些事情。
李牧相信,柳明烟可以比自己做的更好。
见事情完美解决,李牧翻身跃下,进了马车。
“呦,老夫还以为,你小子就喜欢在上面晒太阳,怎么,这是被人从马车里赶出来了?”
墨无言正在与穆真对弈,头也不抬的讥讽,顺势落下一子,似乎对自己这一步十分满意,点了点头道,
“我们这没你地方,你要睡就睡车顶!”
闻言,李牧也不生气,扫了眼棋盘,又看了眼穆真似笑非笑的表情,拱手道:
“老师,得饶人处且饶人,差不多就收尾吧。”
说完,便径自向葛老走去。
穆真诧异的看了李牧的背影一眼,他却不知,李牧还懂棋道。
然而,李牧这种五子棋选手,他懂个屁的棋道。
他懂的是穆真。
就穆真方才那眼神,李牧百分百确定,穆真肯定给墨无言挖了一个大坑。
所以才说了那么一句,看似高深,实则什么用都没有的话。
尤其是李牧那话,正点到穆真棋风的痛处。
穆真下棋,只求胜,不论计。
而儒家当今主流的棋局之道,却讲究一个正大光明。
“快点快点,你们师徒俩打什么哑谜,是不是怕我赢?”
墨无言见穆真半天不动,手指在棋盘上敲了敲,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穆真持棋,手在棋盘上空,想要落子,却又迟迟难以抉择。
俄顷,将手中棋子丢入棋盒,转头望向李牧,问道:
“青衣可是也觉得为师这棋,下的有些不妥?”
此时的李牧,正被葛老扎的像个刺猬。
听到穆真发问,目光投向一旁的葛老。
葛老会意,伸手将李牧脖颈处的一根银针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