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梦的神色有些慌,在说到“我们”二字时,稍稍停顿了一下。
“我若是不给呢?”张寒蕊微微仰头,像是在赌气,此时她,就像个做错了事却不愿承认的孩子。
蝶梦蹙眉,目光看向张寒蕊方才收起竹简的袖口,短暂的犹豫后突然出手,下一刻,那册竹简便落在了她的手中。
“小梦梦!你!”张寒蕊没想到蝶梦竟然真的会对自己出手,反手就要去抢那竹简。
然而手才刚伸到一半,蝶梦的身影便已经出现在房间门口。
“我不知道你究竟在想什么,但那臭女人跟我说过,李朗很信任你,希望你不要辜负他对你的信任。”
说完,蝶梦头也不回的离开的房间。
…
窗外的杏花树上,李牧双手抱胸的站在那里。
君九龄看了看李牧,又看了看屋中的张寒蕊,语气悠悠道,
“心疼了?”
李牧皱着眉,不知在想些什么,余光扫了眼躲在窗台下悄默默偷听的闻人月,撇嘴道,
“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总得长长记性才行。”
“哼,明明就是心疼了,还不承认,口是心非的狗男人!”
君九龄偏过头,上一次,她就对这个最后突然出现在幻境中的女人有些忌惮。
不为别的,只因这女人实在太漂亮。
对于容貌,她向来自信,有九州第一美人这张脸,在哪都敢理直气壮的说一声,“在座的都是垃圾。”
只有眼前这个女人,让她失了这份自信。
就在蝶梦离开不久,屋中的张寒蕊脸上的阴霾突然消失,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眉宇间又露出几分幽怨,自言自语道,
“臭小子,竟把小梦梦都骗的晕头转向。”
她的目光看了眼窗外,眼底闪过一抹得意,玉手轻挥关上了窗户。
见到这一幕,李牧挑了挑眉毛,扫了眼已经跑远的闻人月,心中若有所思。
张寒蕊果然是装的,她知道闻人月在窗户下偷听。
君九龄眨了眨大眼睛,眼中透着清澈的愚蠢,
“这女人,脑子有病吧!”
对于这个容貌与自己旗鼓相当的女人,君九龄决定从智慧上碾压她。
李牧怜悯的看了她一眼,不自觉的抽了抽嘴角。
……
圣人街,行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