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期间，秦阳又承受了多少的痛苦？

云泽不知道，无法推算，也无法想象。

但，秦阳却是从未叫苦，从未吭声。

这种忍受力，这种刻苦的性情，云泽都是发自肺腑地产生了敬服与钦佩。

小师弟太苦了……

云泽喘息着，心底暗叹。

秦阳看起来光鲜亮丽，孤身一人，搅动天下风云。

但，暗地里受的苦，遭的罪，可也是非常人所能及的。

想要人前显圣，就得人后受罪。

难怪师尊昔年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云泽此刻才恍然明悟，昔年年少时，师尊贤尊者这般教导他的深意。

“大师兄，感觉如何？”

在云泽思绪纷飞，感慨万千时，秦阳收回了手，笑吟吟地看着已经化身麒麟的云泽询问。

此刻早已化身螭龙的秦阳，修长的身躯盘缩在云泽的麒麟身前，高高昂起的龙头，深邃幽黑的眼瞳，泛着笑意。

看着秦阳云淡风轻，没有丝毫异彩的模样，云泽的心底，更是喟叹不已。

“这个过程，不容易。”

喘息了一会儿，浑身的剧痛平复了下去，云泽才撑着麒麟四蹄，晃晃悠悠地站起了身。

“习惯了就好啦！”

秦阳飒然一笑，宽慰道：“多经历几次，骨骼、血肉、筋脉，脏腑与窍穴，便都会逐步适应，后面就不会这么痛啦。”

我信了你的邪……

云泽没说话，只是佯装赞同地点了点头。

这种变化之道，或许在变化同一种生灵时，多次经历后会习以为常。

但是，在继续变化其他新的生灵时，只怕未必。

毕竟，各族的身体构造是不一样的。

体内天然孕育的法纹结构肯定也不会相同。

这也就意味着，变化时身体的扭曲程度，也会不一样的。

变化时的痛苦，也会是不一样的。

云泽虽然法纹造诣几近于零，并不通透。

但自家的师尊终归是法纹宗师，他从小跟着师尊长大。

即便再没有见识，耳濡目染，也是明白一星半点的。

因此，秦阳说得轻松，实则并不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