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成股份,对我们实在太少了!”
戚昌国闻言大笑,说道:
“郑彩小兄弟,你是在欺负老夫不知吗?”
“所谓的十八芝,和你们在一起的还有几人?”
“杨六杨七已经接受招抚,刘香也不和你们一伙吧?”
“拿十八芝要十八个点,实在是太过分!”
又说道:
“而且所谓的股份,也不是最低一个点。”
“陛下说东宁公司的总股本,暂时按一千万股计算。”
“一个点的股份,可以拆为十万股。”
“贡献小、实力弱的头领,可以不到一个点。”
“郑彩兄弟这样的,也能要求分配个几千股。”
对郑氏集团内部的利益分配,提出了一点建议。
郑彩却是听得心中一跳,知道自己的想法被戚昌国看穿了。
他争取股份的目的,就是为了自己。
但是现在看来,他不用争取再多,就能凭借郑家族人的身份,分到几千股甚至更多。
所以在此之后,立刻沉寂下来。
郑芝虎却仍有些不甘,说道:
“福建卫所打不过我们,为何给他们分一成?”
“还有东宁卫那边,凭什么获得一成股份?”
听得戚昌国面色一肃,正色道:
“福建卫所的一成,那是不能改变。”
“如果你们不服气,那就回去整军备战,和福建水师继续打。”
“东宁卫那边,是拿东宁岛的港口入股。”
“只要有港口和造船厂在,无论你们失败多少次,都能重新再起。”
“这个条件,拿一成不算多吧?”
两眼盯着郑芝虎,看他还会不会提出异议。
郑芝虎满心不解,想把东宁卫算在福建卫所里,两者合占一成。
却不料郑彩在旁边轻拉他的衣袖,让他看对面的锦衣卫。
这才发现戚昌国等人都在盯着他,似乎只要他不同意,那就不用再谈。
这让他只能放下争夺的想法,借着上厕所的时间,和郑彩商议:
“东宁卫只是个空架子,凭什么占据一成收益。”
“而且港口什么的,都是我们建的,凭什么让他们用港口入股?”
郑彩却明白其中关窍,叹气道:
“东宁卫是没什么,但它后面的厂卫,我们却惹不起。”
“现在被封东宁卫官职的有谁?大多出自太监和锦衣卫。”
“这些人能不能成事不好说,但是惹了他们,却一定能坏事。”
“所以这一成股份,必须给东宁卫!”
郑芝虎闻言一僵,知道这点没法再争了。太监和锦衣卫多可怕,他们这些日子已经见识了。
就是为了讨好这些人,也得奉上一成股份。
所以他又对福建卫所提意见,认为俞咨皋那些人,不配和他们分股份:
“只要给我们时间,一定能把俞咨皋等人打败。”
“不用分给他们股份!”
郑彩却摇头道:
“都要接受招安了,别再说这样的话。”
“无论我们有没有能力打败福建官兵,在朝廷这边看来都是僵持。”
“而且为了牵制我们,福建卫所也必须占据一成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