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武侯薛濂得到他的承诺,顿时去联系其他封地贵族。
但是这些贵族的兴趣大多寥寥,因为他们的封地,大多没有多大面积。
尤其是对那些捐纳获得爵位的低级贵族来说,他们的封地就是按这个价格买的。现在让他们以同样的价格卖,他们如何愿意?
就连拥有方千里藩国的韩王藩国代表,对此也兴趣寥寥。因为韩藩郡王本就把韩国的封地分出去不少,现在的韩王占着北海岛,根本就不想让国内出现任何其他势力。
这让薛濂转了一圈,都没有得到其他贵族响应。
以至于他回来和成国公说起这件事情时,两人都有些面面相觑:
一个公爵支持、一个侯爵出面,都没能让低级贵族响应。这在他们看来,当然是极大的失败。
此时两人才意识到,他们之前的作为,让很多封地贵族根本不拿他们当同路人。认为他们虽然有封地,却终究是旧贵族。
韩王和江陵公那样长时间扎根封地的,才是真正的新贵。
这些隐形的分野,看似有些可笑,其实却代表着未来贵族群体的划分。
在皇帝陆陆续续给韩王、江陵公、宁远伯、东江伯等贵族分封,又用捐纳册封了一些低级贵族后。一个新的贵族势力已经渐渐形成,聚集成一股庞大势力。
这股势力中宗室隐隐以韩王朱亶眘为首、外姓隐隐以江陵公张同敞为首,代表的是封地贵族的利益。
英国公张维贤就是他们选择的同路人,也是他们在朝廷中的代言人。
将来组成的贵族议会上,他们也会同气连枝,通过有利于他们的决议。
成国公和阳武侯虽然已经被皇帝划分了封地,但是因为他们在开发封地上投入不大,甚至都没有家族的核心成员过去。
自然得不到封地贵族认可,被排斥在他们的小圈子之外。
这让成国公朱纯臣心里很是恼怒,同时也隐隐有些后悔:
除了相当于拥有封地的黔国公沐家外,成国公朱家才是五大国公中第一个被赐予封地的。
皇帝当时把他分封在黑龙江以北固然有惩戒的意味,却也未尝没有让他成为封地贵族领头人的意思。希望能利用他的身份,引领旧贵族去开辟封地。
结果他硬是没有听到弦外之音,也没有把握住机会。以至于这些封地贵族又去寻找英国公,相互间勾连到一起。
现在想明白这点的朱纯臣,对此颇有悔意。
如果他多把心思放在开辟封地上,他在贵族中的影响力会大大提升。而且成国航运公司的估值,也不可能只有十万两。
此前半年时间,他是白白浪费了,甚至丢失了先机。
今后想夺回这个位置,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努力。
对比英国公张维贤身边围绕的封地贵族,还有自己这边找过去都没人响应的事情,他当真感觉到世事莫测,自己身为成国公也有受冷落的一天。(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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