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不喜欢听墙角的,这会儿鬼使神差的默默朝主客厅的方向走去。
那个地方她认得,中午来老宅的时候,就是在那里吃的饭。
家里的保姆都怕惹祸上身,都躲了起来,没有人发现时晚夏悄悄的去了主客厅的后面。
她脸颊贴着木质雕花门,清晰的听见屋内的人在激烈的争吵——
“秦振山,你能不能小声点?两个孩子在家呢,别让晚夏听见你在这里嚷嚷!”
“听见了又怎样?我不是跟砚丞说了吗?一年之内不准他带时晚夏回家!你都不知道她父亲时政林有多丢人!到处打听我的消息,想要我的联系方式,害的我被朋友们耻笑,他们问我怎么跟这样的人扯上关系了?我老脸都给丢尽了,简直无地自容!”
“晚夏是晚夏,她爸是她爸,你嫌丢人不理她爸就是了。晚夏是砚丞的妻子,为什么不能带回来?你个老顽固老封建,就是因为你不同意晚夏进门,我让她生孩子她拒绝了,都是你坏了我们秦家的好事!”
“文悦,秦砚丞那小子一时糊涂被爱情蒙蔽了双眼,你也跟着糊涂啊!砚丞的生活圈子不该是在龙城那样的小地方,他有更大的舞台!他现在放弃了自己原来的朋友圈,跟时晚夏在一起,早晚有一天会后悔!”
“秦振山,你给我闭嘴!只要我家砚丞过得幸福,不要原来的圈子也行!”
“你懂什么?男人最重要的是事业,是社会地位!现在砚丞的那些朋友知道他跟时晚夏结婚了,表面上不说什么,背地里都在嘲笑他呢!笑话砚丞是不是找不到老婆了,跑去龙城找了一个卖水果的丫头。砚丞能一直顶住那些压力吗?等他和时晚夏的爱情淡下来,还是要专心搞事业。到那时,他再回归原来的圈子,还有人会理他吗?”
“不理拉倒!我秦家的地位,不需要去巴结任何人!秦振山,我警告你,我留晚夏和砚丞在这里多住几天,你要是给晚夏脸色看,我跟你没完!”
“妇人之见,不可理喻!你赶紧让人把院子里那些横幅和气球给我拿走,我看着碍眼!文悦你这样搞,让严凌菲看见了,那丫头会怎么想?”
“秦振山,你有毛病吧?你还想撮合严凌菲和砚丞呢?他俩已经不可能了,砚丞已经结婚了,你清醒一点!”
“文悦,该醒醒的人是你!结婚也可以离婚,这太正常了!严凌菲才配得上我们的儿子,时晚夏不行!我跟你打赌,砚丞撑不了一年就会顶不住压力回到苏城!”
“秦振山,你给我住嘴!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们家砚丞,他喜欢一个女人就会喜欢到底!”
……
屋内老夫妻俩还在吵个不停,时晚夏默默离开。
一转身,她不争气的眼泪流了下来。
是她太天真了,一直觉得只要她跟秦砚丞有爱情就可抵万难。
是她忽略了家庭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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