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李夏缓缓说道：

“一个种族千年万年的上下求索，岂能输给你一个人的苦修？笑话！”

“那么，这里，究竟经历了什么？”

舒秋巧只感觉自己心中的疑惑越来越重，而李夏眼中的悲哀之色也更加浓郁：

“他们赢了，也输了，这个文明最终也没有研究出所谓的长生之法，不，哪怕没有长生之法。

修炼成仙，以个体之力掌握堪比战舰与火炮的力量对于人类来说诱惑也实在是太大。”

他长吁一声，转身看向舒秋巧：

“最开始是渴求更加漫长寿命的高层，然后，是军队，最后，是一般的平民。”

听着这句话，舒秋巧的心逐渐冷了下来，她大概已经明白李夏想要说什么。

可是，等到李夏说出后续，她依旧感到浑身发寒：

“这是漫长的，腐化一般的侵蚀，科研被放弃，战舰被沉没。他们傲慢的自以为能够掌握他们已经战胜了一次的力量。

等到人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个世界已经被拉扯入了仙界的范围之中。在之后是灵气贯通，改天换地，最终，变成今日模样。”

舒秋巧静静地站在虚空中，目光再次落在那颗璀璨的蓝色星球，凝视着光幕上那张笑容盈面的面孔。

当那胜利的宣言回荡在宇宙间时，她心中却没有涌起丝毫的欣喜。

她只觉得，这并非一声欢庆的胜利宣告，而是一段即将终结的文明在自己最辉煌时刻所立下的墓碑。

这颗星球，这个文明，仿佛在向整个银河宣布——他们虽然驱逐了侵略者，但却忽视了自己渐渐消逝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