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族内的卧室中,屋内燃烧着火苗石,两道身影对坐,小声呢喃着。
“最近筹划的怎么样了?”其中一道身影,五官端正,身材壮硕,端坐在椅子上道。
“启禀族长父亲,一切准备就绪,”另一道年龄不大,身躯消瘦的男子马上道。
说完,将怀中的铜镜取出,手掌在上边轻轻抚摸过,魔力灌注进器物之中,上边光线照耀开来,显示的是乡下某个地方,想来是张家管辖的范围。
在这个周围荒无人烟、杂草丛生的地方,一道道稚嫩身影浮现在镜面上,仅仅是瞧着就有种狂躁的野性呼之欲出感,仔细看去,可以发现每一个孩子面容蜡黄,老态龙钟,松弛的肌肤下显现着密密麻麻的皱纹,且个个略显狰狞,好像很痛苦的样子,身躯以下,颇为壮实,有明显的腹肌,充满力量感。
“乌拉拉,乌拉拉,嘟啦嘟啦得,”孩子的正前方,一道身影突兀出现在镜子中,穿着不知道在哪个垃圾堆捡来的衣服,行为举止神神叨叨,嘴里唾沫横飞,一派胡言道。
跳着跳着,突然,宛若大神站定一般,冥思片刻,闭目前行,也就是眯着眼睛,路过一个孩子,便用手中拂尘敲击一下头颅,被敲得孩子瞬间后仰,躺倒在地,没有意识,仿佛睡了过去。
铜镜一黑,预示着魔力耗尽,回归本来的面目。
“好好,不亏是我儿,这此干的不错,”张杰大喜过望,付着椅把手,连连称赞道。
不外乎他这样,早年张世吃喝玩乐那是样样精通,一连七天,天天下馆子,家里做的有饭菜,就是不吃,喝也是喝外边卖的果汁、茶水之类的,玩个通宵不是问题,乐不思蜀,任性,气的他老子张杰忍不住总要说道说道,后来看说教无益处,也懒得费唾沫星子,由他去吧,反正家里有钱。
这次,竟然这么顺利的将事情办妥,实在是出乎张杰的意料。
张世连忙整理发型,身卑颔首道:“为父亲分担责任,是孩儿应尽的义务,定当义不容辞。
天色逐渐明亮起来,晨晓打破黑暗,俩人还在田间地头,不过,一个已经缓缓睁开眼,另一个还躺在地上呼呼大睡,茫然无措的看向四周,麻瓜奇怪于自己怎么在这里,头都是晕沉的痛疼感,看了看四周,忍不住出声道:“有人嘛?”
连着叫了好几声,见没有人回复,正准备起身,一道声音在背后发出,吓得他一个没站稳,再度跌倒在地上,看向发声处。
“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尽管从声音上,已经分辨出是银洋,可麻瓜还是忍不住惊呼出声道:“程哥,您怎么在这?不会跟我一样大晚上梦游梦出来的吧。”
“去你的,我怎么可能会梦游这一独门绝技,这也就是你自己独有的看家本领,别扯上我行不行,”银洋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死气懒带动道。
就像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麻瓜傻楞了一会后,想着将银洋拉起来。
“啊!”一声痛苦的喊叫,从麻瓜口中发出,停下动作,自顾自道:“这胳膊是怎么了?有种疼痛感。”
“你自己就没点印象,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嘛?”银洋端坐身姿道。
“应该是梦游后,程哥怕我丢了,特意跟着吧?”麻瓜试探性问道。
别瞎想了,思伤脾的,银洋无奈,只能将他给背了回去。
到家族的俩人,这会气喘吁吁,一个是累的,一个是痛的,各有各的有苦难言,以后在不带麻瓜去忆春斋了。
刚到后院,看到俩位熟悉的身影,在烈阳高照下比试。
抬起脚,晃荡着身躯,程阴显得跃跃欲试,浑身魔力外散,只是片刻,朝着玉秀袭去。
气定神闲间,玉秀待得对方临近,才肯出手,双袖猛地挥向右耳边,格挡程阴的右肘击。
不曾想,程阴继续绕后,站定在对方身后,伸出双手,看这架势,显然是要锁喉。
似是早就洞悉程阴意图,玉秀甩起双臂,作风车状,绸缎延展间,轻易缠绕住程阴手掌。
见对方被束缚后,动弹不得,玉秀松懈之时,程阴猛地抓住时机,运转魔力,握紧拳头,筋脉浮现在臂膀。
“啊!”
一声尖叫,程阴将绷带挣脱开来。
突然的爆发力让玉秀没站稳,直接跌倒在地。
三步并两步,程阴快速近身,挥动拳头,打算结束比试。
眼看事情不妙,不明白事情原委的银洋,放下麻瓜,就要去救人。
“天女散花。”
言出技随,随手扔出十数匹绸缎,顷刻间包裹住玉秀,程阴快速扒拉开,却没找到人,奇怪,人去哪了?
身处其中的他,茫然的看着四周,突然,绸缎快速收拢,将他包裹起来,那真是跟蚕蛹一样,动弹不得。
一筹莫展之际,他朝着四周又是抓又是挠的,也没将绸缎挣脱开来。
身在暗处,玉秀则借助这个机会,伸出娇嫩小手,宛若水中探月,精准的打击在程阴气海、中脘穴位上,那感觉像是拳击手全力一击导致的内伤,痛的他呲牙咧嘴道:“姑奶奶,比试而已,至于下死手嘛?”
一击得逞,玉秀嘿嘿一笑道:“要你管,本姑娘乐意。”
无奈的对着空气发火,眼珠左右转动下,脸部有风吹过,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程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