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西到四九城可得好几百里,可他看这驴B好像是才割下来不久的新鲜货,就冲这个,就看得出张沈飞的能耐。
干旱三年,傻柱可好久没有大显身手了,这会儿看到这么多好东西,只觉得手痒难耐,忍不住就想炫技。
傻柱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和铅笔,回想着客人们的喜好,用狗爬字开始罗列菜单。
小胖见状,立刻跑过来,站在一旁瞅着。
“你干嘛?”傻柱瞪他一眼,“去准备葱姜蒜,在这卖什么眼啊??没眼色的东西!!”
甭看他在四合院和厂子里的外号都是傻柱,成天大大咧咧,貌似没有心机的样子。
其实那都是表象,实际上这厮鸡贼的很。
平时在食堂里教他徒弟们切墩,揉面,也教他们炒大锅菜,但下调味料的时候,却总是避开他们这些徒弟,还把调料碾成末,按比例混合在一起,就怕他们偷师。
不仅如此,厂子里每次有接待宴的时候,傻柱定菜单也从不让他们看,根本不让他们学会菜单拟定的技巧。
每一次,
只有等到傻柱开始颠勺,而后做出成品,他们才知道做的是什么菜。
可知其然,却不知其所以然。
为什么菜单要订这些菜?
这些菜之间的相互关系是什么?怎么猜出食客爱吃什么的,傻柱是一个字都不会跟他们透露。
别问,问就是时候还没到。
学徒学徒,那就是师傅教什么就学什么,师傅不教,就是时候还没到,哪有那么多废话呢?
这些话是傻柱一直用来搪塞他们的。
不管是小胖本人还是马华,对这些心中很是不满。
这会儿被傻柱驱赶之后,小胖拿了一头蒜,走到离傻柱半米的地方开始剥蒜,趁着对方不注意伸长脖子,试图再看两眼。
傻柱看到了,却不吱声。
他一点儿不傻,有道是教会徒弟饿死的师傅。他的所有绝活可都藏着呢,看吧,看的再多又能怎么样??
劳资的绝招,你是一个也甭想学到手!!
写完菜单,傻柱撕下这张纸就去找张沈飞过目。
看到他离开,小胖扔下剥到一半的蒜,拿起笔记本对着阳光照着,试图通过痕迹辨别出菜单的具体内容。
等到傻柱回来之后,他已经开始在案板前切葱姜蒜。
傻柱没着急干活,而是端着小胖给提前准备的大搪瓷缸喝茶,顺便指点小胖继续切墩,小胖心里妈卖批,可也只能耐着性子作着。
这边师徒俩勾心斗角,各怀鬼胎的在厨房里忙碌,那边云居胡同十二号的大门再次被人敲响。
张沈飞亲自开门迎接,头一个到来的是国营饭店的的木秘书和罐头厂的裴秘书。
这两个人是张沈飞之前在给杨厂长当秘书时候的老熟人,这几年虽说张沈飞去上了大学,但是因为勤工俭学说的事情,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还在,有空也会聚一下。
这次张沈飞请四九城烟厂樊秘书吃饭,也都是有裴秘书在中间出主意。
双方寒暄之后,张沈飞把两人送进去,继续在门口等。
很快,制衣厂工会主席的简秘书,日化厂的洪秘书,白糖厂的邵秘书,电厂的李秘书,还有自来水厂的马秘书等人都到了。
张沈飞一一送进屋里,继续在门口等待。
“张大哥,等这么久渴了吧?这是我熬的凉茶,您喝点儿解解乏。”徐慧珍端着一只白瓷小碗走过来。
看着张沈飞一饮而尽,她忐忑的心总算定了一些,因为太紧张,她收起小碗,没有逗留转身就走。
又是几分钟之后,运输公司汪秘书,煤场佘秘书,跟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分男子走进云居胡同,张沈飞立刻笑着迎上去。
“汪哥,佘哥,好久不见,就等您了。”
“好久不见了,张老弟。听说你如今在燕京大学混的那是风生水起呀??就你那个勤工俭学社帮助了多少贫困大学生,还上了报纸,这可是很光荣的事情。”汪秘书笑着调侃。
“哎,汪秘书此言差异。人张老弟从二十岁开始就在报纸上连载小说,还写歌……区区上一次报纸,对他来讲又算得上什么呢??”佘秘书也跟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