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之前,张沈飞还曾经为了让坠儿能上建筑大学,在他们家当说客,他又忍不住说道:
“那丫头在家里老是说多亏了你,要是没有你的支持,她也不能像现在这样学自己最喜欢的专业。”
“嗐,这一家人说这些就外道了。”张沈飞见王满堂的烟抽完了,从口袋里又掏出两支,随手递给他一根。
两人就这样蹲在门槛上看着天,唠着家常。
晚上七点多,晚霞漫天时候,王满堂等徒弟量完张家后罩房所有数据之后,便起身离开。
张沈飞将他们送到四合院外头,这才告别。
“王大爷再见。”
“明儿见。”
张沈飞扭头回院子,正是早秋。
往年这个时候,四合院各家各户吃过晚饭就会聚集在中院或者前院聊天。
讨论一下东家长,议论一下西家短,谈笑间,将别人的名誉毁于一旦。
可是现在,四合院突然搬走了好几户,院子里骤然安静不少。
尤其是中院贾家门口,没有了随时随地在那里纳鞋底的贾张氏,张沈飞还真颇有些不习惯。
还好,还好傻柱和许大茂还在。
这两人在阎埠贵家门口说了几句话,一言不合就开始斗嘴,让张沈飞找到点昔日四合院的感觉。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张沈飞每天削皮器厂和市委两边跑,中间还抽空去了一趟港城,履行诺言,跟陈雪茹领了结婚证。
他们举行的是西式婚礼,张捍东当小花童,张奋进在一旁观礼,也算是夫妻双方的家人都有了。
陈雪茹那边,新的绸缎庄已经开始营业,还是使用的老名字,雪茹绸缎庄。
经营的主要是苏杭过来的高档真丝布皮和旗袍,前面是店铺,后面有缝纫机可以缝制衣服。
陈雪茹一向眼光好,又有多年经营绸缎装的经验,店铺营业伊始便大受欢迎。
港城不少贵妇和富家女都专门跑来定制衣服。
脱去了身上专门用来掩饰自己的绿色军装和黑色裤子,陈雪茹重新穿上旗袍,烫了大波浪。
虽然已经30多岁,但因为保养得当打扮的又得体,站在那里,仿佛二十来岁的摩登女郎。
至于小酒馆?因为行业特殊,需要打通的关节和要打理的各个方面很是复杂,则是还在筹备中。
张沈飞和陈雪茹的婚礼在港城赫赫有名的文华酒店举行。
来到港城就再没有低调的必要,张沈飞租了二十辆豪车,婚礼极尽奢华。
所到之处,皆有人猜测到底是什么豪门娶亲,怎么之前没有听到风声?报纸上也没有写啊!!
两人是西式婚礼,虽然张沈飞不信什么宗教,但还是挺陈雪茹的,找了牧师,来了你有毒,爱毒。
因为一些原因,大舅并没有出席,但托人送来了一套古董翡翠珠宝。
陈雪茹收到礼物吓了一跳,她不是没见过好东西的,可就是因为见的好东西太多,才知道这套东西意味着什么:
“这,是谁送的呀?大飞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们不能收吧?”
相比他张沈飞的,显得淡定了许多:“没事儿,给了你就拿着。这个……这个是咱们家一个长辈送的,这代表着我们家对你的认可。”
陈雪茹巧笑嫣嫣,这就有了长辈的首肯,自己这个港城的张家新妇,跟田小枣一样了呢。开心!
就是自个儿二叔的婚礼,张奋尽在场上忙进忙出,抽空还跟他二叔聊了几句。
当知道自己马上要又要多两个弟弟/妹妹的时候,他的心情很是复杂。
“二叔,其实我也搞了对象……”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张沈飞有些吃惊:“你小子才来港城多久?怎么就拍上婆子了?”
“嗐,不是我。是那女的主动……”张奋进说到一半,不说了。
张沈飞挑眉,小伙子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还不知道我们俩会怎么样呢。要是真的确定能在一起了,我再详细跟您说说。”
“成,你自己决定就好。”张沈飞自认是个开明的长辈,并不会事无巨细地控制孩子。
婚礼之后,自然是洞房花烛夜。
张奋进是个上道的,当然也可能是个会享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