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顾渊本来也没打算说谎。

不过，山崖惠子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顾渊觉得自己要是不动点歪心思简直对不起对方的态度。

他故作犹豫状，沉吟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道：“告诉你也无妨，的确是菊县镇妖司的人告诉我的，我可以对天起誓。”

山崖惠子死死盯着顾渊的眼睛，沉默了片刻，她的表情都有些狰狞。

“那群背信弃义的小人！”

顾渊的确没有说谎，他是从宋开化留下的画里得到的信息，而宋开化，也的确是菊县镇妖司的人，就算把测谎仪拿来，顾渊也是这么说。

“好了，你现在，是不是该回答我的问题了？”顾渊说道。

山崖惠子却用戏谑的眼神看着他。

“我说过，要回答你的问题吗？”

顾渊脸色一沉。

“不用这么看我，我刚才说得很清楚了，我只是说，可以告诉你一个信息，但是没说随便你问。”山崖惠子嘲笑道。

似乎是为自己对顾渊玩了个文字游戏后而感到心情愉悦了。

顾渊轻轻点了点头。

“好像是这么回事……那你准备跟我说什么呢？”

“你不生气？”

“为什么要生气？是我自己没注意到你的文字游戏罢了。”顾渊耸了耸肩膀道。

山崖惠子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

她想要看到顾渊气急败坏的样子，而顾渊一开始也的确是有些不满的，但是对方很快就调整了过来，原本那微弱的成就感，此刻也彻底烟消云散了。

“没意思，真没意思……”

山崖惠子失望过后，往前走了两步，突然说道：“之前菊县周围，突然出现了A级妖物，你知道吗？”

顾渊微微一怔，点了点头：“是被南极门门主斩杀的那只？”

“不错！那你知道，那A级妖物的来历吗？”

听到这里，顾渊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他倒吸了口气，试探着说道：“是你们的式神？”

山崖惠子微微一笑：“你果然聪明，这也是常景裕的意思，他想要借我们的手除掉南极门的门主，不过，他低估了对方的实力，即便是我师父的式神，也没能将那位卫门主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