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是如何如何心急似火的坐一下午破旧桑塔纳赶来鞍山;
然后又是如何如何为了确保阴险狡诈的冯令民不会出尔反尔,安全起见,巧施妙计。甚至险些在车里直接跟人家干起来。
当这些事说了之后,程强小声道:“咱女儿的大恩人呐,你就让人家去旅店住?”
许惠婷瞪大了双眼,哑然失色。
她是真不知道赵长天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一时间哑口无言。
坐在厨房里的赵长天跟程潇有说有笑的,赵长天为了能让程潇惊喜一把,一直将她即将就会开始走的好运埋在心底,瞒着不说。
吃完饭后,程强领着赵长天去卫生间里冲了个澡。
热水器等设备虽然造型古朴、老旧,但像是这么现代化的设施,还是令赵长天体会到了一种苦尽甘来的感觉。
今晚睡觉的地方是程强家里的客房,每年的上半年,客房一直不闲着。
从正月开始,许惠婷从乡下来的娘家人络绎不绝,一波波的来,一波波的走。
但一到下半年,娘家人往往都回去乡下耕种和秋收了,客房也就空了下来。
这么多天,赵长天一直住在如同原始社会一样的林场里,早就对睡觉的地方没有任何要求了。
躺在程强刚刚换好的干净被褥上,很快便睡去。
夜里有时听见程潇起夜去卫生间的声音,那犹如小桥流水一般的哗哗声,一次次将他吵醒。
但每次醒来,听上去那可都像是一首首美妙动听的乐曲,宛如天籁。
可能是没有休息好的原因,第二天赵长天一口气睡到上午才醒。
揉着惺忪的睡眼下意识准备去拿蛤喇油往脸上抹,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是在程强家里。
赵长天穿好衣服之后,将被褥叠放整齐,发现家里空无一人。
走到厨房,看到桌子上面摆放着豆浆和油条,塑料袋旁边还有一张纸条。
拿起一看,白纸黑字的写着:起床之后,先填饱肚子,我着急去一趟京剧团,很快就回来。——你的程强叔叔。
赵长天看着那宛如宋徽宗的‘瘦金体’一般规整、严谨的字迹,不禁是会心一笑。
而此时的程潇已经进行了整整一上午的工作,刚出去骑了趟自行车回到话剧团,将自行车上了锁,快步走进大厅。
两个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男人冲着她一招手,说道:“程潇啊,李主任让你去他办公室,说有急事,赶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