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咋回事儿啊!你程叔我那么稀罕你,把心思全都放在你身上,你咋能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呢?你太让我失望了!”
萧瑟秋风透过车窗吹动了程强的衣领,满街枯黄落叶在他身后漫天纷飞。
实际上在程强心中,已将赵长天当作了半个他们家的人。
之前赵长天去北京改稿,他满心欢喜的让程潇跟着赵长天去,实际上花费有没有人给报销根本就不重要。
他跟许惠婷虽然都两袖清风,但毕竟是搞艺术的,全不似那些蝇营狗苟、庸庸碌碌的小市民一样。
如果不出意外,过个一年半载的,他也就可以彻底放心将程潇交给赵长天了。
一直都好端端的,结果赵长天今天来这么一出,这又让他如何接受?
赵长天微微一笑,将抽到一半的香烟递给程强,随手从包里取出纸笔来。
程强用力裹着烟屁,深吸了一口,吞云吐雾起来。
透过迷离的烟雾,看到赵长天紧握钢笔,在面前的白纸上快速写下几个大字。
赵长天很快写好,插上笔帽,将纸张递给程强看。
程强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用力推了赵长天一把,一声无奈叹息,仔细端详稿纸。
只见洁白如雪一般的稿纸上清楚写着几个大字:明札记,作者,今夕是何年。
程强怔怔发呆,说道:“咦?这是你新作品的名字么?”
赵长天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微笑道:“程叔,你的良苦用心我都懂,你尽管瞧好吧。”
程强的目光牢牢定格在‘明札记’这三个字上,仿佛都快要瞧出花来。
赵长天又道:“那位孙馆长确实是很诚心,按理说我不该得了便宜还卖乖。”
“但通过《摸金笔记》,我已经瞧出端倪,在新作《明札记》成书发表之后,我的身价一定能比现在至少翻一倍。”
“腕儿大还是腕儿小,能够为我带来的东西那是完全不一样的。”
此刻,程强心中的郁闷已飘到九霄云外,哈哈一笑,摩拳擦掌着问道:“这‘明札记’是个啥意思呀?给我讲讲。”
实际上早在北京的时候,赵长天就已经在心中构划这部新作了。
当时他跟程潇在故宫游玩,望着那仿佛跟青天白日连成一体的高大宫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