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经历了那么多颠簸,又直面了冷冽者风暴,船体很多地方都变得破破烂烂。
好在修理工手艺不错,这艘名叫“寒鹅号”的巨船正迅速康复着。
“话说你这个寒鹅号,跟上天入地寒鸦号有啥联系吗?”
雷纳德抬头看着修理工在船上敲敲打打,随口询问。
“噢,还真有。”
阿丽莎晃了晃被纱布挂在脖子上的右手。
“其实之前要叫寒鸦号来着,但是老爹说它这么大,更像是只肥鹅,最后就…”
“噗。”
雷纳德没绷住。
“寒鹅号相当可靠的。”
阿丽莎白了他一眼。
“她带着我在北冰洋里转悠了很多年,你知道有艘破冰船多重要吗?”
“几年前,我遇到了一伙被浮冰围上的家伙。”
“船彻底开不动了,他们正在冰上到处跳,吃雪充饥。”
“是寒鹅号帮他们破开了浮冰,这群人才勉强活了下来。”
阿丽莎顿了顿,伸手指向身后的公司分部。
“那群人就是当年的桶匠公会,塔莉垭和柳德米拉那时候还是小孩。”
“嚯…”
雷纳德挠挠头,上下打量着阿丽莎。
这位红发女船长,张大栓的女儿,看起来跟王锦年纪相仿。
跟雷纳德站在一起,反而更像是叔叔和侄女。
可她说起话来偏偏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好像活了很多年的老妖精。
“你今年多大?”
雷纳德犹豫半天,小声询问。
“二十。”
阿丽莎耸耸肩。
“我五岁开始就在船上到处跑,十岁当了大副,十一岁开始拿着火铳跟海盗打接舷战。”
“十三岁,我正式成为了一名经验丰富的船长,到现在已经七年。”
“放心吧,我很靠谱的。”
红发姑娘笑了笑,伸手拍了拍雷纳德。
“十三岁的船长啊…这就是维京血统吗?”
“话说我十三岁在干啥来着?”
雷纳德摸着下巴,下意识思考。
“噢对,我那时候忙着增肌。”
壮汉弯了弯胳膊。
十三岁的小雷已经直奔一米九,体重正在迅速逼近一百公斤。
“…”
阿丽莎向后退了两步,远离了雷纳德。
这就是俄罗斯血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