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王锦叹了口气,缓缓点头。
“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别做多余的事。”卡特琳娜闭上眼睛。
天要亮了,黎明特有的曦光仿佛能灼伤她那猫眼般的眸子。
“你连饭都吃不饱,没办法帮我的。”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强硬,大姐头沉默几秒,又补上了一句。
是因为这个吗。王锦揉揉空荡荡的肚子,无奈地笑笑。
大姐头是通过能不能吃饱,判断一个人强弱的。
在她眼中,王锦是跟其他流浪猫没有区别的,无家可归,食不果腹的小弟。
这段奇妙的关系中,王锦反而成了被包容照顾那个。
被一名一米二的姑娘。
“走了。”卡特琳娜站起身,对王锦挥挥手。
这次不需要小弟送她回家了。
再过几十分钟,前来换班的监狱看守就会发现异常,王锦会成为通缉犯。
通缉犯同样对大姐头挥挥手,转身看着冉冉升起的朝阳。
要开始了啊,崭新的一天。
——
扑通!
破败腐烂的小屋中,满脸胡茬的中年男人从沙发上跌落下来。
或许是因为摔落的疼痛,或许是噩梦让人心脏狂跳,他下意识伸手,想要寻求酒精的慰藉。
空的,空的,还是空的。
空荡的酒瓶碰撞在一起,叮当作响,像是葬礼上的丧铃般令人心烦。
男人用仅剩的唾液湿润了嘴唇与喉咙,“阿奴列!阿奴列!该死…你去哪了?”
没人回应。
房屋空空荡荡,不只是酒,就连女儿都离他而去了。
“妈的…还有什么靠得住…还他妈有什么…”
男人挣扎着在地上扭动。
终于,终于。
他在沙发底下找到了前天喝剩的半瓶啤酒,那早已经变质的液体成了他的保命灵药,他小口小口地品尝着,随即是毫不顾忌的畅饮。
“只有酒靠得住!”酒瓶彻底空掉,男人发出浑浊的低吼。
要是能用女儿换酒的话…
嘎吱。
“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