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这才想起来,为了尊重佟爱国的仪式,自己把手机关了。
赶紧开机以后,小秘书发来了三十多条未接来电的短信,这石火珠好迫切啊。
出于对以往经历的考量,以及对麻烦的敏感,蔡根不想回拨,肯定不是好事。
如果是好事,石火珠大概率不会想起自己来。
作为一个成年人,一个有勇气有担当的成年人,遇到未接来电,肯定是要回拨过去,表达自己的成熟。
即使,未接来电那边代表着麻烦,也会一往无前,无所畏惧。
偏偏,蔡根在这方面没有什么担当,只能让石火珠自求多福了。
大过年的,能有什么急事?
初一来不及吗?
初一不行,不是还有初二呢吗?
欲盖弥彰的大叫一声,蔡根重新关掉了手机。
“哎呀,手机没电了,这咋办?
算了,回去再说吧,外边挺冷的。”
旧物市场,小平房内,石火珠睁开了眼睛。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破旧棚顶上的管灯,咋就这么刺眼呢?
动了动四肢,还好,没有什么后遗症,看样就是精神冲击,让自己失去了意识。
站起来,往四周一看,一阵迷糊。
张耗子已经不在了,屋里的温度挺低的,外屋的门好像都没关。
石火珠一看,这是咋话说的,走就走呗,咋还不关门呢?
靠墙的双人床上,躺着一个人,应该是一个人,全身都被大被蒙着,只有一个脑袋露在外面。
石火珠走到跟前,才看出来,这是思辰吗?
与刚才干净利索的中年妇女判若两人,头发散乱,脸上全是泪痕,嘴角还有鲜血,瞪着毫无生气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房顶的管灯。
这是被袭击了吗?
“晨姐,我怎么了?为什么我躺在地上?”
突然感觉,关心自己有点不好,石火珠赶紧改口。
“不对,晨姐,你怎么了?我张哥去哪里了?”
思辰眼神依旧涣散,还好不是死的,回答了石火珠。
“今天是啥日子,你心里没数?
他去哪了,还用问我吗?”
好像回答了,又好像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