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吧,萧穗子同志?”王言笑呵呵的转移矛盾。
“明白了,怕王言移情别恋是吧?郝淑雯,你得自信一点啊,王言巴不得跟你好呢。”林丁丁哈哈笑。
“跑哪去了?”
她眼里闪过八卦的光芒,追问道:“王言怎么你了,你说他是臭流氓?快跟我们说说啊。”
在宿舍楼层的厕所排泄一番,浑身轻松的下楼去往操场。
果然,王言话音才落,朱克等人就闹了起来,吵吵嚷嚷的,臊的陈灿红了脖子。
成功的让自己脱离调笑的中心,王言回到自己的床上,倒了些热水进盆子,就那么来回的倒腾起了脚,手上拿着一本书自顾看着。
毕竟王言吃闲饭的嘛,所有人都知道王言的情况,不过却也都没怎么在意。偌大的文工团,又不是只有王言一个人,相比起来,他们觉得王言这人相当不错的。
又听陈灿提起了王言,郝淑雯相当的气愤,“我跟王言一点儿事都没有,老提他干什么呀?谁要是再说,我跟他没完。”
王言笑呵呵回道,“是你认真了啊,郝淑雯同志。本来你不回应,同志们打趣几天也就过去了,你不会以为真有人当真吧?你父亲是军长,我是烈士遗孤,你们家的门槛又高又硬,谁会真的认为咱们俩有什么事儿?
但是今天你的处理方法并不好,越是否认,同志们越是认为你是做贼心虚,或者说认为你是女同志,脸皮薄,不好意思了。现在就是你承认也不是,否认也不是。你平日里又那么高调,这件事估计没有三五个月是过不去了,搞不好三两年也不一定。”
….
其实大多数人们都清楚,郝淑雯跟王言没什么事。门当户对这个词,是一直以来都认的。郝淑雯家的门槛太高,王言虽然是烈士子女,还是难够上的。当然也不排除郝淑雯家里开明,但郝淑雯的骄纵表现,人们不会认为多开明。
跟人扯了两句,他赶紧着学习王言,同样来了一手转移矛盾:“要说啊,还得是刘峰同志啊。我看今天晚上他可是专门给林丁丁下了挂面。让刘峰同志说说,是不是对林丁丁有意思。”
郝淑雯咬牙切齿,真想给这狗日的王言来一套军体拳,她不断的深呼吸,用眼神杀死了王言一百遍以后,扭头就走。
“这不是多看看书,充实充实自己嘛。脑子里有点儿旋律,有点儿内容,想写首歌出来。这才发现肚子里墨水不够,还不赶紧灌点儿。”
“就是你们起哄架秧子,用你的话说,人家是正经的高干子弟,我就是想有事儿也配不上啊。倒是你小子,我看那萧穗子的眼睛可都要长你身上了。”
或许他跟郝淑雯在一起,也有郝淑雯的原因。因为郝淑雯是直接的,她不像萧穗子那么深沉,能主动示好已经是萧穗子的极限了,她则不那么讲究乱七八糟的,就是快刀斩乱麻。直接怼上去,处不处对象给句痛快话。
但是后来,却在萧穗子不知不觉中,跟郝淑雯就搞到一起了。这固然有萧穗子一直在那暧昧,没有早点儿把话说清楚点原因,也有郝淑雯明知萧穗子喜欢陈灿,却在知道了陈灿也是高干子弟后,来了个门当户对的原因。
郝淑雯瞥了一眼林丁丁上铺,躺在床上没有动静的何小萍,到底也没在说什么。到窗边看了一下,正看到对面的男兵宿舍开着窗户,王言光着膀子捧着一本书,嘴里还叼着烟,一本正经的在那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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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丁丁突然哎了一声,问:“郝淑雯,你不是真跟王言好呢吧?”
“狗日的王言,咱俩没完!”
“我在说你,可没有骂你啊。”王言笑呵呵的看了看周围,说道,“你看看,都看咱们俩呢。照这么下去,没有事儿也有事儿了。行啊,我就吃点儿亏,勉强跟你对付对付,也沾沾老丈人的光,提拔提拔我。”
“哼,会那么多的乐器,哪样拿的出手?咱们演出,他不还是干着打杂的活,都快混到道具组去了。我承认他是会点儿中医,那也是野路子,你们也敢吃他开的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谁倒霉,就吃出事儿来了,反正我是不敢吃。你还说他为人和善?那是你们不知道他的真面目,那就是个臭流氓,就该拉出去打靶。”
……
说罢,也不理会仍旧懵逼的郝淑雯,他便晃晃悠悠的走开。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王言早都被千刀万剐了。郝淑雯愤愤不平,咬牙切齿,握紧拳头就想要给王言来一下狠的。
….
陈灿当然不怕郝淑雯说的什么‘没完’,他反而笑的更欢了:“没事儿你那么着急干什么?我看呐,还是有事儿。现在都鼓励自由恋爱,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啊。你说是吧,王言?”
与此同时,在窗后的另一栋宿舍楼,与王言等人同一层,正对着的宿舍,便是郝淑雯等人所在,她们虽不如这边那么乱糟糟,却也是叽叽喳喳不停歇。
看着她气急败坏的背影,王言笑呵呵,被骂一句也没什么,至于她说的没完,那又能怎么样呢?只是嘴硬罢了……
一说臭流氓,众人都来劲了。
她才溜达到操场附近,就看到了在那伸胳膊蹬腿辗转腾挪着打拳的王言,对上王言看过来的目光,她下意识想走,但转念一想‘凭什么’以后,便又硬挺着脖子,死死的瞪着王言,要用眼神杀死王言。
在阅览室看了两个多小时,寻了一些音乐方面的书,又拿了些小说,王言这才回到了宿舍。
一时间,大家就畅聊起来。
虽然事实如此,但人们都喜欢开一些男男女女的玩笑,这是从古至今都难以避免的,大家都喜欢起哄,都愿意看热闹。何况还是郝淑雯的热闹呢。
“怎么就耍流氓了?我说什么了?谁听见了?谁看见了?郝淑雯同志,你可不要诬陷好人啊,我也得找政委去,说你想跟我处朋友,我没有答应,你存心报复,就空口白牙的诬陷我。”王言无辜的眨着眼睛。
她是带着情绪的,水流开的很大,搓洗的也很用力。
九点,熄灯号吹响,文工团的灯光熄灭,天空中一轮弯月罩着飘渺的云,若隐若现,朦胧且美,平常的一天就这么结束……
眼见王言好像没听见一样,她小跑了几步,跟在王言身边,一副质问的语气:“你为什么不否认。”
王言抱着一堆的书回到宿舍,这时候寝室已经很热闹了,除了王言以外的七个人全都在。有人抽烟,有人打扑克,有人看热闹,还有人躺在床上看书,堪称乌烟瘴气。
“干部子弟怎么了?革命江山都是我们……父辈打下来的,要不然有你在这说酸话啊。”她终究又想起了王言的话,没说‘我们打下来的’。
但郝淑雯是局中人,她不很明白其中缘由。现在她急于撇清跟王言的关系,反倒画蛇添足。
陈灿在她身边可是倒了霉,溅他身上许多水迹。他不高兴的啧了一声:“有你这么洗碗的。”
“不需要!”
心下暗骂‘狗日的王言’,郝淑雯愤愤的拉上窗帘,又重新加入到了热闹之中。
后边的郝淑雯似乎又恢复了大大咧咧的骄纵样子,数她嗓门大。北方人嗓门都不小,她底气还足,声音大些也是正常的。
“就你能,好像你那破号吹的多好似的,乐队不还是老陪你重练,也不知道你是走了哪门子关系进来的。”
….
她笑道:“我就说咱们舍长不能跟王言好吧,虽然王言各方面都还行,可是比起咱们舍长来说,那就差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