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石曼对西陵妖域的影响，远不及蒂娜对海族的影响。

“若我能够说服灵族，便算还了你的救命之恩。”

石曼后又补充了句。

秦阳看了她一眼，微微颔首，未说感谢的话。

若是海族和灵族不动手的话，仅剩下西陵妖域，他的压力显然会小很多。

即便西陵妖域如今仍然有着二十余万的阵容。

莫非……

这就是素雪姑娘所说的一线生机？

秦阳暗舒了口气，不自觉地看了素雪一眼。

素雪扭头迎来，彼此相视一笑。

在这期间，蒂娜和石曼走向了海族和灵族的队伍，前去交涉规劝两族做壁上观。

西陵妖域蠢蠢欲动，摩拳擦掌，已然是按捺不住。

趁此机会，秦阳扭头看向姜凌柔和常歌嘱咐道：“三师姐，四师兄，你们也退出圣选吧！”

接下来的局面，将会十分冒险。

他并不希望自己亲近的人，跟自己承担这份风险。

“你们也一样！”

秦阳不忘嘱咐妙音、骆磐和李沐等人：“事已至此，你们的决心，我已经看到。接下来的局面，就不必让你们也跟我一起承担。”

“此时你们可以退去，待我活着解决这场麻烦，圣选结束以后，我再给予你们馈赠。”

骆磐、李沐相视一眼，皆都有些迟疑。

“你们已经做得不错了，所以，不必再存在什么心理负担。”

秦阳飒然一笑，他对骆磐和李沐还是颇有好感的。

虽然最初相识时，并不怎么和睦。

但后来相处下来，两人还算仗义。

即便没有对自己带来太大的帮助，至少，他们没有在关键时刻背刺自己。

这就已经难能可贵。

“秦少，珍重！”

在秦阳再三劝说下，自知力有不逮的李沐和骆磐等人没有再推辞，纷纷选择了退出圣选。

他们驱离出来的灵气，被秦阳毫不客气地收下。

在他们退出以后，妙音也遵循秦阳的嘱咐，领着天神教众弟子纷纷退出了。

云琦、余琴也劝退了天池山附属势力的子弟们。

以及天池山各脉之中的涅槃境弟子。

随着这些人陆续退出，原本数万的队伍，愈发稀薄，仅剩下干余人。

但这些人，皆都无一例外，尽是法身境。

“小师弟，师姐跟你四师兄，可就不走啦。”

姜凌柔环视一圈，随即笑看向秦阳道：“这种关键时刻，做师姐师兄的，可没有理由抛弃小师弟的道理。”

我就知道……

秦阳对此，并不意外。

护犊子，这似乎是贤人居惯有的风俗。

即便明知不可为，依旧义无反顾。

“三师姐……”

沉吟了下，秦阳打算规劝。

“不必多说啦，小师弟……”

但秦阳刚刚开口，便被姜凌柔含笑打断：“师姐知道你担心师姐和师兄力有不逮，会拖累了你。”

“但，师姐有必要告诉你，这回你可是小觑了师姐师兄哦……”

小觑了？

秦阳愕然，不解地端详着姜凌柔和常歌。

他俩似乎都祭祀的半神层次的祭灵？

他似乎……

确实小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