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大怒。
“快放下绳索拉我们上去,我们是闯王军中女营今日派出哨探的马队!”
他将身上的腰牌扔了上去。
嗡!
又一根长箭射下,将那腰牌直接射穿钉在地上,那人冷喝道。
“腰牌也可做假,也可杀了探子夺下冒充,谁信你?说不定你们就是官兵的奸细!”
张存义气急。
“我们有要紧军情汇报,刚才还向城内发了鸣嘀射箭示警!怎么可能是奸细?”
“而且我们只有三个兄弟!官兵若派三个奸细上城,能干成什么?”
那头目在城上立刻大喊一声。
“他们承认自己是奸细了,来人,给我射死他们!”
他话音未落。
路野不耐烦从马头下取出一人头包裹,一把将包布撕破。
“睁大你狗眼看着。”
“这是闯大王亲侄秦通统领的脑袋!”
“伱别眼瞎说你不认识,你不认识,其他人总认识!”
“我们护送秦统领脑袋回来,要马上见闯王。”
“来啊,你射啊!”路野在城下挥动着秦通的死人头,“你射坏了秦统领的贵体,就等着被闯王派出城当先锋吧……”
城墙上那头目见了秦通的脑袋立刻大吃一惊。
闯王军上下谁不认识闯破天大王?认识大王就认识一直跟在他身边的第一亲信,马兵统领秦通。
这可是他本家侄子,据说,闯破天大王起兵之后,家人们都让官兵祸祸砍了,连死去的尸体都被烧成灰扬了,村子里杀了个干净。
闯破天大王之后纳了女人不少,可没一个肚子争气能生下一儿半女,秦通甚至被许多人视为少主小闯王。
现在少主死了,闯破天大王真成老光棍了,那不得气疯了?
老兽发狂,那是多可怕的事情。
虽然下面那探马拿出的这脑袋像个拍扁一半的西瓜,眼睛都只剩一个了,可那头目一眼真,就看出这脑袋瓜绝不是假货,正是尊贵的少主小闯王秦通大人的。
更可怕的是这城头上不止他一人,许多人都看到了。
要是闯大王以后知道了自己百般阻拦不让少主脑袋进城这一档子事情,自己还有活路吗?
他急忙挥手,带着哭腔道。
“快快快!把下面几位兄弟请上来。”
立刻有几条绳索垂下来,将路野等人拉了上来,又有人沿着绳索爬下,用绳索固定在马匹上,准备将这几位壮士骑着的马儿也拉上来。
路野等人上了城头,那首领小跑过来,脸上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