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这番话的意思太过明白,无非是觉得莲儿虽爱争宠作妖,但本性并不坏,只是爱干些蠢事罢了,虽说是叫云芷教导,其实是劝云芷莫要同她计较。
“太后娘娘说的是,云芷记下了。”云芷笑着颔首。
“那就好。”太后笑着点了点头,道:“今日是大年初一,既煜儿这儿没什么大事,你们也便回去歇息吧,忙碌了这么大半天,也该歇歇了。”
“不用。”谢庆兰抢先开口,“皇祖母,我们还年轻,在这儿守一守也无妨,倒是您,一国太后,今日里,按理说不该出宫,您老,还是快些回宫去的好,眼下京都不太平,若您在宫外出了什么事,我们几个,可就真的没有指望了。”
太后本想着她已出宫,回不回去都无所谓,反正她那好大儿也不在乎,可听到谢庆兰最后一句,心下不由得叹了口气。
是了,若她无事还好,但凡她在宫外出了事,皇帝他——绝对会借题发挥,迁怒这些孩子。
“也罢。”太后笑着站起身来,“你们既有如此孝心,哀家便回去了。”
“恭送皇祖母。”
“恭送太后娘娘。”
谢庆兰与云芷同时站起身来。
太后摆了摆手,“行了,你们这一个个的,都带着伤,哀家这个老婆子,却也还算得上康健,何须你们送我?”
“可……”
谢庆兰还想再说,太后便已然摆了手,“行了,坐着吧,哀家走了。”
太后话落,便在桂枝嬷嬷的搀扶下走了出去。
见状,云芷和谢庆兰对视一眼后,缓缓坐了下来。
谢庆兰端起茶盏啜了口茶,看着杯盏中拍漂浮的几片茶叶道:“除夕夜,谢骁和花赫同时昏迷;今日,我、裴煜、你,先后受伤。”
“好巧不巧,我惯用右手使鞭,伤的便是右臂;而你是大夫,伤的是左臂,留下了能诊脉的右手。”说到这儿,谢庆兰嗤笑一声,问:“你说,这世上,有这么多巧合吗?”
云芷抿了抿唇,回想起今日在宫里的遭遇,沉声道:“如此,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什么?”谢庆兰侧眸看她。
云芷对上她的视线,低声道:“信上所写,皆为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