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骞想到他离开泉州时的情景,便开口将泉州海域出现怪鱼的事情说了,又道:“父皇,泉州百姓多是渔民,出了这样的事,百姓们吃饱都难,且,治理怪鱼,要不少花费,儿臣肯定父皇,今年减少泉州一带的赋税,否则,百姓真的没有活路。”
怪鱼一事儿,谢崇从未见过,也从未听闻,是以,他沉吟了好一会儿,方才道:“此事,你需得上折子,于朝堂上商议,若朕私下应允,只怕,文武百官会认为不公。”
谢骞略显诧异地抬起头来,“儿臣归京前,已上了折子,且,叫泉州的官员,详细说明了情况,并让人带了条怪鱼来京都,父皇难道……没见到吗?”
此话一出,莫说谢崇,就连谢骞,脸色都跟着变了。
谢崇更是当即坐直了身子!
“你是何时叫人上折子,又是何时叫人入京的?”
“十月。”
谢骞道:“起初这怪事儿出现时,百姓们虽有上报,可,官员并未查出苗头,所以,暂且搁置,只想着,将怪鱼抓出弄死,可能就好了,可,很快我们便发现,这鱼的怪异之处,当即,便叫人送了折子过来,怎的?父皇一份奏折也没收到吗?”
谢崇摇头。
“一封也未,甚至,未曾听闻。”
话落,他看向谢骞,皱着眉头道:“此等大事,你刚回京时,为何不说?”
谢骞低下头去,“儿臣收到密信,满心担忧,一路快马加鞭赶回,便……一时忘记了。”
“那……又为何想起来了?”
谢骞沉默了一会儿,“今日,我在忠义王府,瞧见护安了。”
“护安?”
谢崇诧异,“你怎的瞧见她了?”
“花老王爷身子不适,再加上花赫刚刚醒来,也需得看诊,所以,便请了她入府,花老王爷从儿臣口中听闻泉州怪事,便帮忙引见了一二。”
谢崇缓缓点头,“那她可想出法子?”
“想出了。”
“什么法子?”
谢崇好奇地询问,心下想的却是过往多年,谢骞和云芷都有过哪些交集。
可,沉思许久,却发现,他们除却宫宴上为数不多的一两面之外,其余时候,完全没有交集。
他心下稍安,听完谢骞的话又道:“如此,的确麻烦。”
“但,有关泉州的奏疏,和怪鱼一事,想来是有人从中作梗,怕是要严查一番。”
可,从泉州到京都,路途那般遥远,想要查到负责送奏疏和怪鱼的人,是从何处消失,怎么想都是见难事。
再加上,除夕之前,西域贼人在大安境内搞了不少蛊虫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