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赫笑得直摇头,右手却控制不住地捂住了心口。
果然,真正的心寒从不是大吵大闹!
而是,明明心痛的不行,却还能笑出来啊……
“诶,你怎么还没走?”
云芷目送着福来离开,眼角余光瞥见花赫时,惊诧开口,但见他一手扶腰,一手捂心口,狐疑了一瞬,道:“你该不会已经虚成这样了吧?要不,趁现在,我给你把个脉,开个方子?”
“我谢谢你,但——大可不必。”
花赫伸出尔康手,毅然决然地拒绝了云芷的好心,而后,扶着腰,姿势怪异地走了出去……
云芷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憋笑了好一会儿,这才转身从床边柜子里,拽出一个包袱来,背上后,又取了见黑色披风,这才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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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一同离京地当日,是京都数日来,最为晴朗的一天。
谢崇带着文武百官在城门口亲自为几人送行,一直目送着几人走远,方才收回视线,下了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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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驻扎在陕地附近的巫将军,开始整军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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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同行了一路,直到离开花溪城,方才分开。
彼时,谢骞因要去往陕地与巫将军的军队一并去往西北,于是,带着他回京时的那队人马,骑马先行。
而云芷和裴煜,则是因为要去往泉州,与谢庆兰方向不同,是以,带着一队人马,往南而去。
一行人里,转眼间,只剩下谢庆兰一人,带着粮草和陛下批下来的御医,以及最多的人马,往西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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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裴煜身子到底是差,于是,分开后不久,便因受不得颠簸,发热生病,情况一度不好,云芷为了照顾他,几乎是住在了马车上。
彼时,护送二人的人马,开始颇有怨言。但,因着马车前,有芮风护着,一个个的,也不敢太明目张胆地抱怨,只在休息时,围坐在一起,小声低估。
但,这一点,还是被云芷听到了。
于是,当天夜里,云芷思考再三,以裴煜身子不好,需要在驿站修养为由,让谢骞身边的副将,带人押送药品,先行去往泉州。
如此,也好让泉州那边,尽快开始着手处理怪鱼之事。
谢骞的副将因着担心泉州的情况,并未太过推托便答应下来。
甚至,不等翌日一早,便直接带着人马和药草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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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庆兰忧心西北战局,一路上紧赶慢赶,最终,在二月下旬,抵达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