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账房先生从外面铺子里买的祛疤膏,效果定是不如宫中的膏药,但也只能将就用了。
日往月来,转眼就到了年底。
街上张灯结彩,人群熙攘,热闹声穿过围墙传到清冷的府上,秋芜提醒道:“公主,再过几日就是正旦了,府上不置办些东西吗?”
自从上次与远香阁撕破脸面之后,景阳罚了所有参与斗殴打架人的月钱,一罚就是三月,不仅如此,她还削减了远香阁大部分的开销,钱袋子一紧,杜如冰没心情唱曲了,带着人到账房上自取银钱,但账面上的钱全部用于铺子运营了,一分钱没有。
可惜她虽出身商贾,却依着世家贵女学习琴棋书画,对铺子经营的事一窍不通,压根不知什么钱能用,什么钱不能用,指了铺面上的几处账都被账房先生否了。
府上的银钱皆在景阳手上掌控着,杜如冰看的那本账本也是她的杰作,她拿不着银钱,只能忍下那两巴掌,消停的勒紧腰带生活,她消停了,底下的人也夹着尾巴做人了。
府上冷冷清清,与街上的热闹景象好似两个世界,景阳抬头看向窗外,恍然道:“是啊!快正旦了。”
收回视线时,秋芜脸上淡淡的疤痕刺痛了她,尽管用了祛疤膏,平时也小心注意着,但还是留了一指长的疤。
她看着秋芜期盼的目光,随即从案几上叠落着账本中取出一本,标注好后递给她,“去吧,想买什么就吩咐账房先生去买。”
秋芜高兴的应了一声,欢快的向账房跑去。
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后,景阳脸色的笑容凝住,愁绪浸满了双眸,她已经几个月没有杨清的消息了,可听李嬷嬷说,邑化关那边给远香阁递了不下十封家书。
想想真是心寒,他口上说她是唯一的妻子,却连一封家书都吝啬,而她困在此处,断绝了与外界的所有联系,更让她心寒的是,几个月了,母后皇兄一次都没有召见她。
她想他们,可他们似乎忘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