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终于发出了声音,她努力回忆梦中出现的场景,以便证实她的话会应验。
她从未来过宜抚郡,也没有机会接触到郡尉,绝无可能知道这么多的事,杨清皱着眉,有点不得不相信了。
“你是如何知道的?”
“你知道为何父亲自幼时就一直把我关在偏院吗?”
回忆了那么多不堪的回忆,景阳早已泪流满面,她呜咽道:“因为我自幼的疯言疯语全部应了真。”
虽然难以置信,但说了这么多,杨清已经不得不信了,况且,还是景阳说的。
她将梦中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杨清凝思了片刻,将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情又仔仔细细想了一遍,忽然他得出一个可怕的想法,如果…如果所有的局都是为他布的,从始至终,他们的目标就只有他,那他们攻击景阳只不过是因他在意罢了。
原来不是他在保护她,而是他一直在连累她。
马市就在城门旁,杨清牵了两匹马走来,递给景阳一匹后,两人飞驰而去。
变道宜抚郡后,身后就没了追兵,如果他们是在等宜抚郡内布得大局,他们这一走,便会引来无数追兵。
思忖片刻,杨清做了一个重要决定,他买通一个路人给郡丞大人送封匿名信,信中详细告知了西武关的情况,就看郡丞到底会如何做了,随后两人马不停蹄的赶往钰晶城。
宜抚郡到钰晶城并不近,但有了良驹,一日之内便可抵达,两人不敢大意,一路快马加鞭,但半个时辰后,身后就多了许多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