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赢了,又悲从心中起。
何以祭清明,何以安亡魂。
白衣拂月,剑光清寒,握剑的手愈发用力,她剑挥的看似零乱,却有一种苍凉之感。
“无数杨花过无影。”
手中的无名拂过周围气流,凭空送起飞花,无数花瓣自屋顶飘落。
这一招刚收,脚下一块瓦片被带起的剑气击碎,瓦砾沙沙,她醉酒朦胧,身影一斜。
清风拂过,身着蟒袍的人影扶住了她,半边玄色的衣衫融入夜色。
“你醉了?”
白日感觉到无名剑有异动,夜间终于得空,赶来便看到她把自己喝成这样。
“戚……寂渊?”她努力睁大眼睛凑近,近乎鼻尖想抵。
酒气靠近,戚寂渊凤目微垂,眉头拧起。
“我先带你下去。”
戚寂渊揽住她跳下房顶,翻窗进房。
慕情脚刚在房间落地便推他。
戚寂渊却揽住不放,衣服的摩擦声响起,他勾唇问:“利用完我就不要了?”
“我当初……不该心软。”慕情靠在他肩上半梦半醒,像是回想到了什么,轻声自言自语。
戚寂渊低头在她脖颈细嗅,酒气中带有一丝让人清醒的沉香,“你之前取走了我的神髓,戮神之罪,现在稍微行差踏错天道便会以天雷相惩。”
“嘁。”她嗤笑一声,手一挥推开他,“我怕雷劈么。”
“……”
“是啊,你连死都不怕,怎么会怕被雷劈,”戚寂渊眼尾微扬,声音却冷凝,“你与我天契相连,我自是不会……”
慕情身形摇摇晃晃,听到天契两个字骤然出声,“成亲……都是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