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气浪翻滚,上空的妖兽发出嚎叫,对着蓝衫的亦穆阳围了上去。
这位亦家的大公子从容不迫,掐起火诀,又是一轮新的火焰在空气中燃烧,这些火焰映在下方的亦穆恒眼中,他感觉自己的眼眶似乎也被三昧上的热浪灼道,滚烫到心里的热意在眼前融化。
他吸了吸鼻子,觉得这么多年被母亲的疯狂打压都得到了释怀。
他作为次子,一直被母亲拿来和大哥做比较,得到的都是相形见绌之类的贬低词汇,母亲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就是按照她安排的路来走,才能成为和大哥一样优秀的人。
甚至想保护平安,都要畏畏缩缩。
他并不奢求大哥的保护,但是有时候他还是很委屈,替自己委屈,也替平安委屈,为什么他这个大哥有还不如没有,如果没有大哥,至少不会让母亲时时挂在口中用来贬低他。
他提起剑,在房前的结界也破碎的时候拿了起来,看着冲过来的妖兽第一次挥动了手中的剑。
亦穆阳是他的哥哥,他是平安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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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开始摇晃,房顶的碎屑开始向下掉。
现在只剩下最重要的心脏还需要修复,扶光清理完毒素后已经满脸都是汗水,她却没有休息,迅速的在房间内布下了一个防护阵法,就朝着姜若输送灵气。
慕情手中的鲛珠不断的流转,但试了几次,并不能做到融入亦平安的体内。
她眉头微皱。
心脏是最重要的器官,如果不能把鲛珠融进亦平安的体内,修复心脏势必会慢上许多。
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忽然一道金色的光芒在房屋的一角闪过,慕情眼疾手快拔出问情剑猛然一挥!
“小心!”
房屋坍塌的一瞬间巨大的龙身挡在了几人的上方。
龙鳞在阳光下一片片游走出光泽,却在下一瞬鲜血从上方滴落。
“白矖!你离屋子远一点!”
腾蛇用尽力气趴在桌子上喊道。
“等会儿打不死你还有空指挥老娘?”白矖叉着腰在上空骂道,“老娘是来揍你的,至于这只破鸟想往哪里甩往哪里甩!”
腾蛇虚弱,“主子的心肝在里面。”
白矖瞬间发问:“心肝?主子上次丢神髓这次丢心肝,他能不能不要谈恋爱了?这是慢性肢解自己啊!”
腾蛇头疼,干脆闭眼不答。
白矖这才拖了毕方到一处稍远一些的地方,一边拖还一边骂,“妈的今天大年初五,求财神的日子恋爱脑能不能死一死。”
远处传来一声巨大的鸣叫,下方的人瞬间脸色一变。
慕情皱眉看向半空,捏紧了手上的鲛珠。
最后关头了,自己如果出去可以暂时用血脉之力困住上方来的这只山海异兽,但是这样一来手中的鲛珠……
龙身恢复成了少年站在了慕情身侧,他腹部还有一道很深的伤口,是刚刚毕方的翅膀扇过擦到的,还在往外渗血,他脸色稍有些苍白,拿过了慕情手上的鲛珠。
“这本该是我和亦家的事情,谢谢你了。”
手中捏着的鲛珠在这一刻光芒大盛,慕情意外的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