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府的路上,蒋文华好奇地问姐姐:“刚才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明明好好的,江小姐突然喘不上来了。”蒋冰惋惜道:“怪不得侯府要娇养着,这样的身子,说发病就发病,怪吓人的。”
可不是么,蒋文华赞同的点点头。
要他说,美人灯固然好看,可是娇弱的只能捧在手心,风吹吹就坏了,实在是没什么情致。
容启看着江蔓瑶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他刚才出去一趟,回来的位置正巧透过屏风,他分明看到江蔓瑶是装的。
而且装的很有经验,看样子是老手了。
这长乐侯府,水果然深得很。
侯府内,老夫人得知孙女病倒了,立马从慈宁堂赶了过来。
江蔓瑶仍死死的攥住帕子,只露出一双小鹿般的眼睛,惶惶的,似乎很是害怕。
大夫也见怪不怪,诊治完,照旧是说胎病难养,不要劳心费神,多休养几日会好转些。
听完诊断,江衍朝放下心,送大夫出门。
老夫人头发都白了,拄着拐杖,见到哭天抹泪的容氏,就是一顿臭骂:“你怎么照顾子女的,明明知道瑶儿禁不得劳累,还让她参加什么赏花宴!”
容氏知道婆母不喜自己,讷讷道:“都是儿媳考虑不周…”
床上的江蔓瑶抬起头,眼中噙满泪水:“祖母,是我自己身子不好,您别怪罪母亲了。”
这懂事的模样,让容氏鼻子一酸,更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若是瑶儿出了什么事,我唯你是问。”老太太丢下一句警示,转头慈爱的摸着江蔓瑶的额头,心疼的说:“瑶儿好好休息,回头我派人把那支野山参拿过来,用了你便能舒坦些。”
饶是容氏,听了也不由得心中一震。
那野山参是几百年的老参了,很是难得,算是老太太压箱底的宝贝。毕竟年事已高,这人参也是预备有什么不测的。
江蔓瑶想要推辞,老太太加重语气说道:“不用再劝,否则我真的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