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媛喝得迷迷糊糊,忠王妃不便久留,将马车停在后门,便回去了。
热闹的套房眨眼冷清了,若娘此时才将大太太有孕的消息说了出来。
“还有,女医说,江小姐的脸是毒素累积,应当是被人下了药。”若娘请示道:“全力医治的话,七天便能痊愈。”
江清婉摸着下巴,略一思索,笑道:“把药方里的药材都换成药效相同中最苦的,这位大小姐也该吃吃苦头了。”
江韵馨冤枉她的事儿连个道歉都没有,现在既然来她的蓬莱阁治病,那就别怪她用些整人的小手段了。
“大太太好端端的,怎么会十几年没有身孕,又怎么会突然怀孕。”江清婉琢磨着其中的关窍,静静想着。
柚儿给她拿来了一件披风,系在身上,“就是说呢,这侯府每个人都古里古怪的。”
“我从前听说,除了避子汤,还有些秘方是专门不能让人有孕的。”若娘见多识广,青楼多的是委身富商做小妾的姑娘,这种手段也是见过的。
江清婉接着联想道:“十几年前,大房失了爵位,可大太太若是接着生下儿子,这侯府世子的位子,未必就是江衍朝的了。”
江蔓瑶也就比江韵馨大一岁,那时还是个路都走不稳的奶娃娃,所以这事儿与她没什么关系。
那就只剩江政和容氏这两人了。
江清婉拍手称快,“江韵馨最近被算计中毒,若是大太太知道自己又被算计子嗣,那可就有的瞧了。”
她让若娘近身,吩咐道:“这事还得你去办,让那位江小姐起了疑心,大太太才好去查。”
江韵洁是大太太的女儿,别人说的话她未必会信,自家女儿说的就不同了。
……
包房内。
大太太肚子里揣了个宝贝疙瘩,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江韵洁看一向以端庄示人的母亲如此失态,忍俊不禁道:“母亲又不是头一回了,怎么这样紧张?”
“呸!”大太太轻轻赏了她一巴掌,“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我有你们姐妹的时候,还年轻着呢,现在这把年纪,大不如从前了,自然是不同的。”
越想越是口干舌燥,大太太掂起茶壶,却发现已经没了。
“人呢,刚才的丫鬟怎么出了门就不见了?没眼力见的东西!”大太太撂下茶壶,抿了抿干涩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