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明的脑袋靠在夏姨娘的肩膀上,问道:“姨娘,我们不能听么?”
“听多了,不一定是好事。”夏姨娘用下巴轻蹭着儿子额头的绒发,“衍明,你好好想想,你大哥怎么说的?”
江衍明脑袋低垂,犹豫道:“大哥只说了祖父祖母,父亲母亲,却没有说姨娘和我……大哥不想我们听。”
夏姨娘奖励似的在他额头亲了一口。
“衍明,你很聪明。”
“姨娘,到底大哥要说什么呢?”江衍明不死心的追问。
夏姨娘眼神微动:“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此时,她们已循着争吵声,走到了清兰院。
原来是蘅芜院的丫头和容氏的嬷嬷婢女们起了冲突,两伙人各说各的,谁也不让。
柚儿是个嘴拙的,全靠冬菱一个人舌战群儒,竟然也不落下风。
“那是夫人要送给二小姐的,凭什么不让我们拿?”
“呸!自古只有父母给的理儿,可没有儿女朝父母要的,你们蘅芜院是乞丐不成?”
“邵婆子,是谁哭着喊着借点银两给儿子还赌债,这时候就不说你这套理儿了罢!”
冬菱最好打听事儿,连只老鼠过去她都要问问三姑六婆,七门八戚的。要论八卦,谁也全不过她。
江清婉就站在柚儿和冬菱的背后,手里一捧瓜子,乐的像只仓鼠。
小姑娘被冬菱的泼皮劲儿逗得开怀,笑的鼻子都皱起来了。这才像个十四岁的孩子,夏姨娘想道。
被掀了丑事,邵婆子跳得更起劲了,高高盘起的发髻散出几缕白发。
她闷声冷笑道:“我们可都听说了,你现在根本就不是二小姐!被老爷逐出了府,还痴心妄想府里的财物,黑心肠的小娘子!”
逐出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