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苦哈哈的打了个招呼:“陈捕头,您怎么有空光临小店?我最近可没犯什么事儿吧?”
陈正颔首道:“不是公务……是要买样首饰。”
哟,这可稀罕了。
掌柜扫了一眼陈正面无表情的脸,谁不知道陈捕头是出了名的铁面无情,别说是女人了,就是只母蚊子都没见在他身边飞过。
“嘿嘿,不知年岁多大,我也可以给您推荐一二。”掌柜难得露出好奇的神色,“陈捕头年纪也不小了,看来好事将近了啊。”
陈正都十九了,在衙门当差,靠着一身好武艺很受赏识,这几年给他说亲的人把门槛都踩烂了,这小子愣是一个都看不上。
也不知是谁家的小娘子,竟能让这棵铁树开了花。
陈正对掌柜的套话置若罔闻,眼睛环视一圈,最后落在一枚小小的平安扣上。
“就它了。”
掌柜连忙包起来,笑着说:“那就等着吃陈捕头的喜酒了,到时候可别忘了我们呢。”
陈正接过,轻轻嗯了一声。
他将东西揣在胸口,大步流星的往西边去了。
隆安的雪下的很厚,踩在脚底下咯吱咯吱的响,不一会儿就把陈正的棉靴给踏得沉了。
到了思月药妆铺,正巧看到小梅在指挥虎头摘牌匾。
虎头的家就是隔壁的字画店,父亲是个老秀才了,一辈子替人写信,最大的爱好就是写一手毛笔字。
小梅偶尔进城到店里帮忙,虎头年纪与她相仿,一来二去打个照面也就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