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你是否觉得喝了这鹿血后,周身有点燥热?”赵海嘀咕着,“东西是好东西,就是怕有点上火。”
荆翼斜睨一眼他,吩咐道:“打水,我要沐浴。”
赵海领命而去。
荆翼心乱如麻!
陆娘子怎么这么大的胆呢?她又不勾引,而是直白地邀请!
从未见过,甚至从未听过。
他一想到,自己似乎就被架在火上烤。
赵海把水倒好,有些诧异:“爷,你的脸怎么红得像煮熟的虾子?这是上火了?”
荆翼一脚踹过去,赵海连忙退下。
仔细地沐浴好,还用了胰子。
赵奶奶说过的,她哪有这样的好东西,是陆娘子以前专程送来的,就是怕他们要用。还说陆娘子这般讲究,真不该生在乡村云云。
荆翼以前用时,没有仔细看。此时再仔细看来,分明能看出不同来。
自己买的胰子,尚没有手里这样的香,也没有这般耐用。
这分明就不是这里的产物,是陆娘子从她那个世界带来的。
那个世界,当真那么先进?女子与男子一般,要读书,可入仕,还能做生意,也能不成婚只“谈恋爱”?
直到赵海在外头喊:“爷,别洗太久,再洗皮子都要皱了。”
荆翼才算洗完了,换了身干净清爽的衣裳。
偏偏赵海又凑上来:“爷,是否清爽了许多,不再上火了?”
荆翼冷然道:“为何今日你的废话特别多?”
他也不再管赵海,径直到自己屋里躺着去了。
说是躺着,却也躺不住,翻来覆去的。
面对心悦之人的邀请,不去才是傻子!
他暗暗给自己打气。
自己年轻力壮,偶尔想起美貌的陆娘子时,还要浇两桶凉水。
此时,这陆娘子胆大邀请,自己岂可胆小如鼠?
他纠结的是,怕陆娘子以后会后悔,也怕这般“无媒苟合”,以后自己也会看不起自己。
更怕委屈了陆娘子……
他可不想为了这一时,以后面对陆娘子无尽后悔与怨恨!
他翻来覆去之时,陆美玉在家里喜滋滋的。
她将那断蛇卖了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