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静像个炮仗般,不由分说就是一连串炸了。
陆乐成脸上的喜意沉了下去,一言不发。
何氏一看儿子被怼得说不出话来,她心里也不好受。
“也不知今年以来,你和爹爹做工,攒到了多少银子?”
陆乐成更是一噎。他自然是想跟着爹爹去县城做短工的,一个月好歹有个五六百文。
但是长姐明确说了,要让他跟着夫子好好读个一两年书,把心定一定。
怎么说也要把字都认会了,书里的道理要能看得明白。
还有那简单的算术也要学会……
无法,他只能趁着下晌的时间,帮庄子里的人家做做活儿。
一个月下来,若是能攒个一两百文,都算不错了。
满打满算,算上爹爹攒的三两银子,自己攒的五钱银子,哪怕将长姐贴补家里的一两多银子都算上,也只有四两半银子。
何氏不忍见儿子憋屈,低声道:“今日你长姐又让你妹妹带回来一两银子呢。”
那就有五两半银子了。
陆文静冷哼一声:“到时就要交田税了。再说,就这五两多银子也不够,换季了总要置办点东西,人情往来也必不可少,总要出去些……若是要那八两银子的聘银,还有其他要置办的聘礼,以及摆酒!我看还要攒两年!”
何氏急了:“你这丫头怎么回事儿?娶得起咱们便娶,若是娶不起便不娶。我们又不会去找你长姐要银子!你急什么?”
陆乐成这才知道陆文静的火气从哪而来。
他也连忙说道:“妹妹,你想岔了,我怎会想着要去找长姐要银子?长姐不说来依靠我们娘家人,我们倒想着贴上去,多丢人?”
何氏长叹一口气,只觉憋屈之极。
既憋屈于相看好了的姑娘,为何她娘家要那么多聘银,又憋屈于二女竟然这样看待他们。
陆文静这才冷静了下来:“是我想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