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为什么还不如骂他一顿来的好……”
“因为你们大师兄性子太傲了。我现在去信安慰他,说没事不怪你你别介意,被人背叛被带走画像不是你的错,只能怪对方太了解你。你觉得他会怎么想?”
“…………他会觉得你在嘲讽他?”
“对,他会觉得我在嘲讽他,我在怪他。怪他轻易错信他人惹来了这场是非、怪他没有警惕心被动过手脚的祭品都没查出来、更是在嘲讽他没能依照承诺保护好画像,最后弄得自己受了伤都没能把画拿回来。”
所以还不如骂他轻信他人过于大意,让他自己赶紧想办法搞定。这样反而他会更有干劲,他会觉得自己能做到。
他会拿回来那幅画告诉叶欢,我不需要你的安慰,我就算弄丢了我也凭本事拿回来了,不需要你再担心。
“你们大师兄,从小就一身反骨油盐不进,年少时更是叛逆得很,总是和别人对着干。和他说话就不能顺毛摸,就得逆着他来。刺激他比安慰他更有效果,而且我也不想总被你们当救命稻草,时不时请回去镇压他。”
叶欢无语地把糖球扔嘴里,然后被酸的眉头一抽,捂着嘴半天没说话。湘荷打开糖纸试探性的尝了一口,是蜜糖和梅花的味道。
“叶少爷?还好吗?”
“……你们万翠山缺蜜糖了是吗?他拿酸角做糖是想酸死我吧……瓜,真是个瓜,回头我一定要去打他一顿。”
“酸角?”
“你那是什么味道的。”
“蜜糖和梅花的味道,是大师兄经常做的糖果啊?”
“……他针对我,我要去写信骂他。”
叶欢被酸得眼泪汪汪直拍桌子,一边骂他一边去旁边的书案那写信。湘荷看了看他,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糖纸。
“或许,这两颗糖都是给你的?”
“不是,是给我们两个的,他就是故意的。”
叶欢多少带点私人恩怨的扯了个纸条,潇洒的写了【真瓜】两个字,折好塞到一边放着的信封里。
“他也觉得对你很抱歉,一开始被派去钦州的应该不是你吧。你是实在看不下去,才主动要求去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