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岳一惊,浑身一激灵。
原来是场梦。电视依旧开着,广告的歌声还是那么熟悉,幸好是场梦。
“梦都是相反的,我不要庸人自扰了。”李思岳这么安慰着自己。
许沁一整个下午都给科室主任做副手,辅助一台复杂的手术。等她出来看到哥哥的信息,再赶到医院,看到EICU外等候的哥哥和妈妈,立刻明白情况并不乐观。等哥哥简单叙述了情况,即使在医院看惯了生离死别,可是轮到自己,却失去了勇气。许沁脱力般坐在妈妈身边,拉着妈妈的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妈妈,我害怕。爸爸什么时候醒来。”有妈妈在,许沁不自觉的有了依靠。她心中的恐惧,无力让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什么。
许沁就这么陪着母亲,不管幼年的管教让她多难以接受,此刻她们就是最亲的人,只有她们相互依偎,才能渡过眼前的一切。
许久之后,妈妈发话,“沁沁,没事,你爸爸吉人自有天相。现在太晚了,都在这杵着也没什么意思,宴臣,让司机送沁沁回家吧。”
孟宴臣知道许沁在这只会扰乱母亲,“好的,我送她下去,一会儿就回来。”
脱离妈妈的视线,许沁的眼泪就没有断,在她心中,父亲总会站在自己这边,为自己着想,纵容自己偶尔的离经叛道。现在突然躺在那里,许沁觉得天都要塌了。
孟宴臣心中烦躁,他也没心思开导许沁。索性快步带她到车位前,看着司机载她离开。孟宴臣回到自己车上,拿出烟,抽了一支。作为一个无神论者,孟宴臣今天不自觉的祈祷,如果有神明,一定要保佑父亲早日好起来。
一夜就这么过去,天亮后,医院的医生开始交班,对于孟宴臣他们来说,父亲没有大出血是好消息,可是父亲依旧不苏醒,却让两个人备受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