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老公

离婚冷静期 卢意 4163 字 10个月前

听着像是有股醋意。

左修文以为他是介意今晚的聚会有邵启明,毕竟从前傅芮乔撮合过他和钟婧,而今天这样的场合他俩也是举杯畅饮毫不避讳,人家家属来了看到自然是会心生别扭。

于是也没有多话,转身离开。

不等人消失于视野,尹迦丞手已经先大脑一步将人打横抱起,一只手掌按压住她裙摆生怕她走光,几步快速走到车门边把人放下。

心里莫名被一团棉花堵得严实。

尹迦丞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让钟婧坐进去,钟婧却不肯,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尽管腿已经被这风吹得直打哆嗦,嘴巴却不停说着:“这不是我的车!我不上陌生人的车!”

尹迦丞把人肩膀按住,耐心只剩下一半:“钟婧,这么久了你喝多了还不认识我吗?还觉得我是陌生人?”

“你好好看看我是谁。”他不再和颜悦色哄着她了,或许是因为她刚才条件反射的这一句话,又或许是因为刚才给她送手机出来的男人。

像一场迟到了许多年的对峙。

钟婧没有被尹迦丞这难得的低气压吓住,头还继续摇,只是不再说话,人还是不肯乖乖上车。

尹迦丞无奈,他说:“钟婧,你喝醉了。”

尹迦丞扶住她,双手去稳住她的脑袋,阻止她再继续晃脑袋。

视线碰撞,钟婧莫名感觉到他眼神里的烫。

现实没有穿越时空的魔法,尹迦丞也知道那些“开不了口”的遗憾注定会是遗憾,但没关系,一切都还来得及。

好像是为了印证“来得及”这三个字,钟婧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以后,突然踮起脚来,脸凑得极近,仔细打量他。

然后煞有其事地开口说:“谢谢你帮我扶住这条马路,但我真的不能上你的车,我老公还在家里等我呢……”

尹迦丞眉心一跳,莫名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应对。

她没认出来他,但她却记得她结婚了。

也不知是该气恼还是该庆幸。

尹迦丞认输,双手再一次钳制住人,终于没了脾气把人往车里哄,笑着问她:“你说谁在家里等你?”

“我都说了,我结婚了,我老公还在家里等我呢。”

钟婧带着醉意说话时嘴巴会不自觉地鼓起来,有点不耐烦,却透出一股傻气,他目光锁定在她水嘟嘟一张一合的那两瓣唇上。

原本不出意外,今天这两瓣唇,是奶油味的。

相亲的那天,钟婧曾经不小心把口红蹭到了他的外套上,他碰瓷问她要了第一件礼物,是为赔礼。

而现在,她不肯乖乖上车,盯着他的眼神愈发迷离,他低下头去想要攫取那两瓣唇,是为了惩罚她

钟婧瞪大眼睛推开他,难以置信地指着他:“你这人怎么耍流氓啊,我都说了我结婚了!我老公都还没有亲过我呢!你这样是在破坏我家庭!!”

“那你老公可以亲你吗?”尹迦丞笑意渐深。

钟婧怔怔地点了点头:“只有老公可以亲。”

尹迦丞从口袋里摸出自己的手机,翻开相册,把那张两个人在民政局手持结婚证的照片赫然亮在她眼前,“巧了不是,我好像就是你老公。”

钟婧瞪大了眼睛去辨认,看了看那张照片,又看了看面前的男人。

半晌,突然来了一句:“臭男人生气了,亲一下可以哄好吗? ”

然后一副愧疚模样向尹迦丞凑过去,酒壮怂人胆,钟婧主动上前去拉男人的手,踮起脚尖贴在他耳边问他:“现在……你还想亲嘛?”

“不亲了。”男人故作傲娇,撇过脸去。

亲一下哄不好,亲两下也哄不好!

“可我想哄。”她突然把人往车门边一推,狡黠一笑,手指抵上男人的下颚。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入v,大肥章奉上哦,感谢支持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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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的阮语,遭遇了男友背叛、事业受挫、负债累累的连番重创,身心疲惫的她回了老家,可失败者的标签如影随形,流言蜚语更是不断。

只有骆千珩一路追随,从未离开。

他不会说话,但他会为她把渣男打进医院,会把全部积蓄借给她还债,会告诉她:“别怕,我陪你重新开始。”

小时候阮语领着骆千珩奔跑穿越小城的大街小巷,吃着糖美滋滋地傻笑,是属于两人的温馨童年时光。

骆千珩从小聪明伶俐,成绩优异,可这么好的弟弟,却不幸遭遇意外身受重伤,再一醒来,就成了聋哑人。

在阮语的生命中,失语失聪的骆千珩,是她心底深处最无可奈何的那个悲痛。

她在患难见真情后爱上这个从小就视作弟弟的人,她为自己的这份心动感到羞耻不安,以为人家拿她当姐姐,可她却想要老牛吃嫩草、拱了这颗好白菜,实在小人之心。

更何况,他还根本听不见她的那句表白。

重活一世,阮语临近毕业就当机立断,回老家创业,抓住时代洪流,自媒体做的风生水起。

此时的骆千珩,还是那个健康无损的少年。

那个雨夜,阮语泪流满面冲进人群里紧紧抱住骆千珩,在心里暗暗发誓:放心,这一次,姐姐绝对护好你。

后来,她逢人就说她喜欢骆千珩,趁他听得见,趁时光不眠。

男主版

阮语不知道的是,上辈子的骆千珩在她看不到的角落里,自卑的种子疯长,他是无法告白的哑巴,内心蒙上绝望的阴翳。

只有在阮语的面前,才装得一如曾经,笑意温柔恬静,不愿让阮语担心分毫。

暗恋是一个人和时间的恋爱。

海子的诗里写:你来人间一趟,你要看看太阳。和你的心上人,一起走在街上。

而他的暗恋,注定从一开始就见不得光。

人们常说在大灾大难面前,小爱不值一提,但他提了。

他说:我可以接受私了,条件是你们要帮我骗阮语,我不希望她清楚事情原委,然后带着她的满腹愧疚和菩萨心肠,每天过的跟我爸一样压抑。

他拿命护她,但却并不希望她知道。

所以除了她,谁都看得出来这是爱,不是什么狗屁姐弟情。

如果不能重来,他希望她永远都不要知道自己的爱意,然后心无旁骛地嫁给别人,永远幸福。

如果重活一世,他一定亲口告诉她:“阮语,我喜欢你,喜欢了你整整十二年。”

高考完的那天,她在饭桌上说:“高考结束了,我们千珩马上就是大学生了,就可以谈恋爱了。”

他闷声不说话。

夜晚,巷子深处,骆千珩抵着她在墙边,手触上晚间吃饭时他一低头就能望见的裙子开叉处那滑嫩的肌肤。

她推他:“你干嘛呀?”

“方才不是你说的,高考完,可以谈恋爱。”

阮语按住他游移的手:“谁谈恋爱……这样谈的啊?”

“那你说怎么谈?”他垂眼,含笑,没预兆地亲上去:“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