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听了楼闲月告诉自己的那些从未听过的信息，司洛还是忍不住质问出这句话。

“时姑娘，我已经说过了，我是楼闲月，如你所知道的那般，是楼闲音的兄长。”楼闲月不疾不徐道。

“……”司洛暗叹了口气。

算了，他还没有恢复记忆，不记得也正常。

司洛大概心中有了判断，这个楼闲月有极大的可能性就是绫元白，即使自己暂时失去了之前那样很快确认他身份的感应力，但是凭借着那种熟悉感，她一样能够认出来。

淡绿色的灵蝶不知从什么地方来，竟围着司洛绕了几个圈。

“这是……”楼闲月顿了顿，“原来是她，看来是闲音来找你了。”

“这是什么东西？”司洛看着围绕自己的几只灵蝶。

“是她的占卜术，她所修炼的法术是依靠灵蝶来进行占卜。”楼闲月回答道。

“灵蝶卜术……你们来自什么世界？”司洛思索片刻，提出问题。

“其实我已经记不太清了。”楼闲月摇了摇头。

究竟是记不太清了，还是因为他本身就不是属于这个世界上的人呢？

司洛盯着他半晌没有说话。

又或者说，按照他所说的，这个虚幻与现实交界的空间里会影响人的心智和记忆，那么已经在这里呆了很久很久的他，是不是被影响的更深的那一个呢？以至于连自己的来处都已经忘却。

“你没有想过出去吗？”沉思良久后，司洛抬起头问道，“离开这个梦境，然后出去外面的世界，虽然外面也并没有多好。”

楼闲月似乎愣住了，末了摇头道：“我不知道该如何从这里离开。”

“那你是怎么进来的？你似乎一直没有告诉我这个。”司洛道。

楼闲月思考了片刻，道：“是净世真神，他将初至混沌星域的我带来了此处，他并未以真身显出，而且，也没有任何话留给我，只是将我送到此处便再没有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