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贵已经五十多岁了,所以侍卫下手不敢太重,但并不意味着他所承受的痛苦会减轻。
以侍卫的手法,就算是二三十岁的壮汉都承受不了那种痛苦。
尤贵也承受不了,也会身体缩成一团痛苦哀嚎,但他的嘴却仿佛被针线缝上一样,依然没有吐露一个字。
他的眼神也变了,眼神不再淡漠,却充满了可怜和轻蔑。
这种眼神不但动手的侍卫无法理解,就连樊于京都感到意外,他想不到尤贵的骨头居然这么硬。
“为什么?”
尤贵的脸因为痛苦已经变形,眼睛也像死鱼一样凸出,嘴唇已经被牙齿咬出血。
樊于京柔声说道:“你本不必承受这些痛苦的。”
“像你这种人是绝对不会明白的。”尤贵艰难的从牙齿缝隙里挤出一句话。
“不错,我的确无法明白。”樊于京轻轻点了点头:“但你可以说出来让我明白。”
疼痛就像一把锥子一样不停的刺着尤贵身体每一个脆弱的部位,但偏偏他又无法晕过去。
然而尤贵即使眼睛里已经充满血丝,但是他看着樊于京的目光却显得很平淡,甚至带着一丝怜悯。
“你在可怜我?”
樊于京的语气没有愤怒,只是充满了疑问。
“我在可怜你们所有人。”
樊于京叹道:“你现在像一条死鱼一样躺在我们面前,却还在可怜我们,我也很想听听我们到底有什么地方让你可怜?”
尤贵缓缓闭上了眼睛,因为原本疼痛像一根根锥子,现在却像海浪一样反复洗刷他的身体。
他身上的每一处肌肉都在颤抖,每一处青筋都已经暴起,身体蜷缩得如同一个婴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樊于京忍不住暗自感慨了一声,然后手轻轻一挥,身边的侍卫立即上前在尤贵身上拍打起来。